一道入肉的弯月牙。
塞缪尔以为是什么奇怪的Play,反倒摊开掌心由着贺松风去掐,越掐还越爽,掌心愈发滚烫起来。
贺松风更仇富了。
有钱人这么多,多他一个人怎么了!
最可恶塞缪尔已经有钱到不知道怎么花的地步,却不肯施舍哪怕一美分给贺松风。
“我恨有钱人!”
贺松风直接大大方方念出这句话,反正塞缪尔不懂中文,之前在床上骂他是神经病,都能被贺松风花言巧语扭曲成“我喜欢你”。
塞缪尔摘掉外套,好奇地问:“你怎么了?”
见了光的贺松风浑身剧烈抖了一下,下意识地紧紧抱住塞缪尔的手臂,像只无助的小老鼠瑟瑟发抖,在塞缪尔的安抚下才勉强镇静下来。
贺松风仰头,向塞缪尔投去求救的无辜眼神:“塞缪尔先生,我的Mac落在车上,作业没有写完,我想拿过来。”
贺松风是个作业狂,塞缪尔没有怀疑,其他人也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甚至开始高呼:
“没错没错!!这才是正常的流程!Angel就该在这里写作业才对!”
塞缪尔冲负责开车的男人招了招手,吩咐道:“带他去拿电脑。”
贺松风埋怨地推了一下塞缪尔,责备对方不亲力亲为。
塞缪尔小拇指沾了一抹酒液,涂抹在贺松风的唇下。
“Cute。”
贺松风快去快回,也花了十五分钟。
但塞缪尔却不在座位上,可主位又不是贺松风能随意坐下的,其他人赶忙一边解释塞缪尔去卫生间小解,一边借机招呼贺松风坐在自己身边等候。
还是负责开车的男人拍拍贺松风的肩膀,示意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贺松风才在口哨与调笑声里寻得安身之处。
但对贺松风的针对却远没有结束。
贺松风的面前多了一杯波特酒,分量只有oneshot,抿一下就能喝完。
颜色如深红色丝绸般丝滑,闻起来是浆果的甜香味,看起来是低酒精的饮料。
“一杯酒,一百美金。”有人在桌子上拍下一张纸币,钱就压在波特酒的酒瓶下。
贺松风假装没听见,两只手拘谨地平放在腿上,手指头不安地敲敲打打。
“那我再加一百。”
“我也加。”
“玩什么呢?在赌什么?我也加!”
“Angel怎么可能瞧得上一百,我出一千。”
很快筹码就堆到了三千美金。
而得到这三千美金的条件非常简单,仅是抿一口面前的酒。
贺松风迷茫地望着眼前这群人,在这群豺狼虎豹一再逼近的恶意凝视下,贺松风的双手握拳互相包裹,举起放在胸膛正中央,双眼不安地闭上眼,嘴唇颤抖地发出不安地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