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生活,请你立刻停下所有的动作,安静的回到你的房间,并且将这份安静一直保持到死去!”
尖锐的骂完后,贺松风才把门缝彻底推开,去看门外究竟在忙活什么事情。
屋外的男人两只手扛着高大的画架从下一层楼走上来,他把画架搁置在楼道里,他一边气喘吁吁,一边走向贺松风诚恳道歉:
“Sorry,我无法避免这些画架、画材不发出声音,请问有什么是我可以补偿您的吗?”
男人身上有意大利人的黑发卷毛,橄榄色的皮肤,也有北欧人的眼睛,就像贺松风见过的海一样湛蓝,纤细的睫毛是停靠在海岸边的群鸥。
深邃忧郁的双眸埋在高耸的骨相下,他看向贺松风时,歉意涌现得是如此真诚,不带丝毫轻浮。
“请原谅我,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有什么是我可以为你做的吗?我愿意为此补偿。”
男人捏起贺松风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落下悬空的一吻。这只是这位意大利人友好的行礼。
但贺松风不吃这套,因为他吃过的帅哥太多了,连贺松风本人,都把面前男人美得有些挪不开眼。
他只觉得意大利人果然都是如此轻浮的。
贺松风把手收回来,利落地给出最简单的解决办法:“放在外面,等我明天去上课,你才被允许进行搬运。”
对方犹豫了,扭头看向公寓外,当两个人都没再发出声音时,雨声就显得分外明显。
男人为难地小声表示:“外面正在下雨,这些画板、画架都是纯木的。”
贺松风指着他,又指着地上这些画架、画板,锐利地命令:
“那是你的事情。”
贺松风关上门,看了眼桌上已经冷掉的可可奶,想也没想直接倒进下水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贺松风总无法做到安静下来好好的完成作业。
不等贺松风坐回沙发里,他的电话就吵闹的响起。
看到屏幕上“Samuel”一行名字,贺松风不得不倒上一杯冷水,喝上一口冷静下来后,才不急不忙地接通电话,柔软地主动问好:“塞缪尔先生,晚上好。”
“我想你了,Angel~”
塞缪尔的声音带着迷醉的酒气,电话里不光是塞缪尔的声音,还有夜店里狂躁的鼓点。
贺松风把水杯放在台面,“地址给我,我来找您。”肩膀上的薄毯在他说话的时候掉在地上,贺松风看都不看,踩着走过去,转入卧房里的开放式衣帽间。
塞缪尔回绝,他懒懒地靠在座位上,眼神扫过在场几个男人,随手点了其中一个看着最老实的。
“我让人去接你了,Angel。”
“待会见,塞缪尔先生。”
贺松风亲昵地对着手机一吻,待到电话挂断时,贺松风的表情就像被抽出录像带的DVD,画面在一瞬间消失,只剩下面无表情的深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