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组作业的同学不接电话,明天就要上台报告,这一部分的资料我还没有收到,所以我不得不前来这里寻找。”
“那你找到了吗?”塞缪尔担心地问。
贺松风摇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捏着笔往纸上填了几句话,一边写一边说:“我准备自己写完。”
塞缪尔低头打量贺松风的专业,不着痕迹地窥探贺松风的隐私。
“你是艺术系的?什么专业?”
贺松风收起笔,合上书本,随口回答:“油画专业。”
贺松风一抬头,脸颊撞上塞缪尔窥探的侧脸,两个人都红了半边脸。
贺松风尴尬地偏过头去,去看天,看地,看夜店窗口飘出来的镭射灯。
他双手抱住笔记本,紧张地小声问:“……你对我很好奇吗?”
塞缪尔压低头颅,肩膀向下收起,脖颈一转,一个吻轻盈地落在贺松风的耳廓上。
贺松风听见对方俏皮地回答:“yep。”
贺松风立刻抬手抹去对方留在耳廓上的水汽,塞缪尔眼里闪过一丝受伤,他直白地埋怨撒娇:
“hey!angel!我就在这里看着呢!你伤害到我的心了!”
贺松风一改先前的回避羞涩,双手举起笔记本轻轻拍了一下塞缪尔的嘴唇。
“没经过我允许擅自亲吻我,你没礼貌。”
与其说是训斥,倒不如说是害羞,声音还是那样的小,小到几乎要塞缪尔为贺松风主动低头倾听。
塞缪尔乐得为贺松风低头,他看贺松风就像仿佛真的站在艺术品的展览区,隔着一块擦得发亮的玻璃,小心翼翼地欣赏小小一捧从东方来的天使雕塑。
不是大理石,不是油画,也不是玉,而是白瓷,是带着东方特有韵味的易碎的瓷器。
雕塑带着强烈的讨好意味,把自己一片片拼凑成西方人所喜欢的天使模样。
这样害羞的贺松风,这样一尊脆弱的白瓷天使。
对于塞缪尔而言,特殊的不言而喻。
“Sorry,Myangel……”
塞缪尔低头道歉,同时拿出车钥匙,“所以你接下来要去哪里?回家?介意我送你一程吗?”
塞缪尔又在无声无息地调查贺松风的隐私,他已经知道贺松风是哪个学校、哪个专业的,现在只差知道贺松风的住址。
他把笔记本收回书包里,同时把书包挪回背后,两只手紧攥在身前的背带上。他自然地回答:
“老板给我安排了晚班,麻烦你送我回中餐馆。”
“Ok。”
塞缪尔没拒绝,挑眉示意贺松风跟他上车。
塞缪尔的车是典型的超跑,超低的地盘,车轮嵌在车身里,车型整体轮廓呈现出极致的流线几何形,油光的纯黑涂装接纳夜店射出的雷射激光,流淌出绚烂斑斓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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