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再多看我一眼吧,毕竟这是你能见到的最后一眼。”
贺松风如此自信地贴着程其庸的耳边,满不在乎地笑盈盈模样,就像风一样刮过程其庸眼眶里的血池,临水自照般暧昧低语:
“你会永远记得我。”
贺松风说得肯定,临走前,他再次把那两个字单独拎出来,一字一句地念:
“永远,遗憾。”
是诅咒,是印在程其庸血液里的纹章,是主人的谆谆教诲。
贺松风洗净身上的污血,把程其庸送给他的爱马仕领带夹放在桌子上。
他离开得干干净净,和程其庸的关系也撇得干干净净。
送走贺松风后,其他人也被程其庸强硬地赶走。
房间里陡然空得只剩一个衰败颓唐的活死人,和满屋子的血腥味。
而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了一眼,疲惫地闭上眼睛。
【哥,当你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证明我搞到贺松风出国的航班信息,我要和他重新开始了。】
贺松风又一次的走过公告牌,这里围聚的人已经散开,他的书包如同碾断手脚的人彘,可怜无助地躺在路中间。
深黑成了灰黑,内脏被掏空,只剩下一张破败不堪的皮囊。
贺松风踩了上去,像什么都没看见那样,平静地走过去。
书包被踩得发出擦擦一声尖叫,灰黑的表面又加重了一抔灰。
但始作俑者已经越走越远,不曾回头看过一眼。
张荷镜在校门口等了有一会,见贺松风来了便主动迎上去,帮忙开门,帮忙系上安全带。
同时,他从口袋里拿出两张飞机票,两张全都交给贺松风。
车引擎启动,轰鸣声响起,轮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