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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情上的堵塞。

    终于,有个良心未泯的人,悄声提醒:“刚刚,贺松风来过又走了。”

    “?!”

    程以镣手里捏着的杯子刺耳的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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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未如此清醒过。

    …………

    贺松风简单找了一轮,没看见张荷镜的身影,停在酒吧门口准备给张荷镜回电话。

    一只手像刀子一样恐怖的掐在贺松风的手腕上,把他的手机一并拽落。

    贺松风的视线随着手机砸下去,心疼地皱了眉头。

    手机屏幕跟主体分裂,像脸皮从头骨上硬生生扯下来似的,四分五裂的惨死当场。

    “我刚刚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

    程以镣的脑袋又涨又痛,声带被酒精扯出一个结,这句话他分了好几次才磕磕巴巴念完。

    也因为长期酗酒的原因,程以镣无法控制自己的声调语气,他讲出来的话尤其地冲,像在说什么我要杀了你之类的气话。

    贺松风缓缓抬起头,脸上露出了空洞的笑容,玻璃弹珠的眼睛被磋磨成磨砂质感,黑洞洞的眼神无声无息地注视面前歇斯底里的酒鬼。

    贺松风抿唇,轻言:

    “我自己脱,你别碰我。”

    “你什么意思?!”

    程以镣的声音再次无法克制的吼出来,还是用着“我要杀了你”的气势,凶狠地吐气。

    “我玩够了,你呢?”

    贺松风抿着的唇角向上诡异地吊起,皮笑肉不笑。

    他像是提前预料到程以镣会发疯,于是提前做好了防备,身体绷紧,脸颊也侧向一边,等待撕心裂肺的报复。

    程以镣的表情僵硬,正如贺松风所想,他疯了一样用两只被酒精熏入味的手掌死死地、牢牢地捧住贺松风的脸颊,不管不顾地把人撞到墙上去,困在臂弯里不得动弹。

    “贺松风,我说的是我他妈爱你啊!我爱你啊——!”

    咆哮中,眼泪决堤的轰轰涌出。

    眼泪挤在两个人的皮肤缝隙里艰难向下,注成两条蜿蜒曲折的小河,终是在贺松风的唇缝里相融交汇。

    程以镣单相思的苦涩酸楚,无端端让贺松风尝到了滋味。

    真是一场自私的无妄之灾。

    贺松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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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文中的那段法语诗节选自法国诗人纪尧姆阿波利奈尔创作于1912年的诗歌《米拉波桥》。

    中文翻译:

    米拉波桥下流着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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