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风?我不碰你,就想看看你。”
贺松风不着痕迹地打开静音模式,转过头扫了眼身旁躺下的男人。
程其庸两只手环着他的腰,脑袋深埋在他的背脊沟壑里,身体紧挨到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缝隙。
贺松风敲下字母:“你不怕吗?”
消息回的很快,几乎是一秒钟的事情。
【不怕,和你在一起,刺激得我要爽死了。】
贺松风掰开腰上锁着的双臂。
程其庸立马被这动作惊醒,患得患失里,一个吻横冲直撞的打在贺松风的脊椎上。
“怎么了?”程其庸警惕地问。
贺松风轻拍腰上的手臂,轻声命令:“放开我。”
程其庸再问:“你要上厕所?”
贺松风这次没作声,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程其庸再一次地自欺欺人:“那你去吧。”
贺松风配合他的谎言,站起来以后,转头去了卫生间里洗了一把脸,打开水龙头发出哗哗的水声,才不慌不忙拿出手机。
“在哪里?”
【楼下~~~】
又是一张宾利车的帅照。
程其庸面无表情地坐在床沿边,两只手搭在膝上,脊背颓唐地弓起来,脑袋栽得低低的。
没事的,他说他去上厕所。
程其庸打火机点起一簇火焰,快速地烫死手里的烟,香烟的灵魂化作白烟飘散。
烧成干碳的烟头,无声无息,如山洪垮塌。
他没抽烟,而是隔着烟嘴,烦躁地捏着手指头,给自己掐出一弯弯的月牙伤口。
透过细窄的门缝,程其庸死寂的眼珠静看门外昏黑里传来的不安分。
“嗯,我下楼了。”
贺松风出门了。
第37章
晚上的风很大,已经不能用呼呼来形容,而是仿佛凝了实形,放肆地扯动空旷地的一切事物。
头顶的树木枝丫发出狂乱的沙沙声,地上的塑料袋跟无形的风纠缠在一起。
扑面过来的风里,有秋天的寒霜气味,吸进肺部时,呛得鼻子发痛。
贺松风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衣,他不知道这个季节的嘉林市,在这个时间点,室外室内的温差竟然存在一整个夏天。
白天明明三十七八接近四十度,一到晚上就只剩二十度。
程以镣靠在车边,远远瞧见贺松风走过来,眉头猛地皱紧。
几乎还没来得及思考,他两条腿就往贺松风的方向走去,伸手捂住贺松风冷冰冰的手臂,另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