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贺松风粗暴地将爱意同性.欲画等号。
喜欢不代表要对他好,但一定代表馋他身子。
男同学端正表情,正儿八经地解释:
“贺同学,我是喜欢你,我想和你肩并肩走路,想跟你分享很多有趣的事情,我想让你开心。”
男同学追上贺松风的步伐,侧头礼貌克制地望向贺松风:“只是这些也可以是友情,我对你绝无那种肮脏下流的想法。”
贺松风呆住了。
友情?贺松风没有过友情,哪里知道这些事情。
贺松风皱眉,试探性地说:“谢谢你……?”
不管了,遇到事情先谢谢,准没错。
那个男同学壮起胆子问:“那我们能做朋友吗?”
贺松风保持着笑容,回答:“谢谢你。”
没有同意没有拒绝,贺松风像个被设定好程序的玩偶,来的人戳他一下,他就会念出一句呆呆地“谢谢你”。
这让来人有些摸不着头,搞不清楚状况。
这是同意还是拒绝?
但怎么看怎么像被发了好人卡。
“对不起,”男同学坦诚一笑,“是我太着急了,友谊不是说一句做朋友就算有。”
贺松风没再和他说话。
交朋友有些累,一段对话下来,还要费尽心思地琢磨怎么说才能不让对方难堪。
路上的人随时间推移,越来越多。
初秋早晨的雾气浓烈,所有人身上都被抹上看不见的灰白色,世界是一副低饱和的莫兰迪画作。
风拂过,草木树林,人群鸟兽,皆晕染在朦胧水色中。
贺松风的座位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他并不属于升学班,只是留学班的课程对大考而言太过偏科,想拿满奖学金就不得不在升学班补习。
他眼下蒙着一层灰黑,在那几个男人身边休息不好,再加上气血不足还被翻来覆去折腾,面色愈来愈惨白,眼下憔悴的灰黑范围也愈来愈大。
早自习才下课,贺松风就跟被拔了发条的人偶,垮塌掉,趴在桌面呼呼睡觉,从鼻子里哼出不安地哼哼声。
早自习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吃早餐,贺松风把这十五分钟都拿来补觉。
叮铃——!
铃声突然把贺松风打醒。
刹那间,天旋地转,头晕眼花,贺松风脑袋里的神经像爆发的火山,往外爆出一阵阵滚烫烂泥。
但老师已经进来喊了上课,他揉揉眼睛,撑起单薄的身体,用手掐自己大腿,硬生生掐出一圈圈的青紫,痛得闭不上眼睛才肯松手。
好不容易撑到下课,贺松风脑袋还没挨着桌子,就又被人推醒。
“贺松风,学生会的人让你去礼堂参加入会仪式。”
学生会的同学戴着袖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