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程其庸才侧头夹着手机,问程以镣:“还放过吗?”
“嘶——”程以镣的手上下搓得要冒火,像狗喘气哼哧哼哧,“哥,哥你太舍得分享了。”
“哈哈——”程其庸大笑,又一转成讥笑:“分享?施舍。”
说完,他挂断电话,捏住贺松风的下巴,又给人灌输新的指令:
“从现在开始,你再叫一声程以镣,我就给你一巴掌。”
贺松风乖乖地点头,主动伸出手,同程其庸十指紧扣。
贺松风睁大湿漉漉、泪汪汪的眼穴,浑浊的泪水从眼眶缝隙里挤出来。
他拦不住眼泪一股股往外涌,只能向程其庸求助。
程其庸的手指抹了上去,把泪水贴着皮肤,从下往上抹,另一只手扯开眼皮,强行把泪水抹回眼穴里。
程其庸无声地念了两个字。
贺松风不懂唇语,但他懂这人对他的欲望,绝对是一句骂他的话。
贺松风抿唇笑,轻言:“你喜欢。”
程其庸陪着笑,DirtyTalk说完,就该是SweetTalk。
程其庸爱ST大于DT,他把贺松风从冷硬的桌面抱下来,抱进自己的怀里,并轻轻抚摸贺松风的头发,夸他:
“我当然喜欢你,你聪明,乖巧,会看脸色。这样完美的情人,我能拥有,是我的荣幸。”
“特别喜欢你。”
贺松风不知道该怎么回话,这种时候的喜欢,基本就是随口一提,含金量和贺松风说的“我爱你”不相上下。
干脆,他就靠在程其庸怀里闭眼睡觉,喘口气先。
贺松风眼皮刚往下打,敲门声突兀地咚咚响起。
“会长,您在吗?我可以进来吗?”
贺松风一惊,这才想起来他跟程其庸不在酒店,不在宿舍,而是在学校,在人来人往的学生会大楼里面。
甚至,可能他刚才不加遮掩的喊叫声,早就被这栋楼的人听干净了。
贺松风的脸霎地红了,两只柔软的手捂在脸上,不知所措的急促呼吸。
他仰头,竟下意识求助地看向程其庸。
可他明明是一旦遇到困难就开始漠然沉默,从未想过遇到事要解决的回避型,第一次,起了求助、解决的心思。
程其庸双手环过贺松风的腰,脑袋垫在他有些硌人的肩膀上,随口道:
“进来。”
怀里白嫩的皮囊骤然绷紧,战栗发抖,抬手虽然不是一巴掌,但也给程其庸的手臂掐了几枚弯月亮。
贺松风实在忍不住了,低低地喃喃:“程其庸,你这个死绿帽癖。”
就是门把手咔哒一下,马上动起来的时候,程其庸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