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欲求不满的烫,这一点他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住。
他想反抗程其庸,所以才会去尝试来者不拒。
可没有人敢,连他自己都不敢。
他开了灯,坐在床沿边,供着单薄一层的脊背,两只手下垂捏在床沿边,十根手指都在用尽全力紧扣。
微微偏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人影,乖巧地坐在镜子的边缘,沉默地对视,嘴角下意识地露出体面的微笑,往外散着习惯性的温柔体面。
眼睛就像玻璃汽水里抠不出的透明珠子,箍在桃花眼的眼眶里,平静地承受外来的审视。
或许是因为隔得太远,贺松风觉得镜子里的人像一团雾,好像随时都要散掉。
于是他赤脚下了床,轻轻的,尽力克制声响,一步、一步走进镜中。
他看见镜中人也是这样做的,向他投去怜悯温柔。
走来走近,直到彼此的手掌贴在镜子上,十指向连。
镜面的温度逐渐由冷转热,尤其是两人手掌贴合的地方,仿佛那边真的有这样一个温柔漂亮的人,在包容他不干不净的觊觎。
贺松风恍惚了。
他已经认不出来自己和镜子里的自己。
玻璃汽水一样水汪汪的眼睛,恳求地盯着自己。
“我能吻你吗?我不想……我不想我的嘴唇上最后残留的是他们的气味。”
镜中人没有表态,疏远体面地同他笑。
贺松风把对方当做圣母,两只手按在镜子上,两条腿缓缓跪下,身体前倾,靠近对方坚硬冷漠的身体里。
“帮帮我”
贺松风的手掌移到镜中人的脸上,但突然又把手掌放在自己的嘴唇上。
他抚摸自己的嘴唇,于是镜中人嘴唇被他强迫的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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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人的嘴唇,就被他以这样下作的手段强行抚摸。
“你不会拒绝我的,对吗?”
有一方点头,于是双方都点头默许。
贺松风小心翼翼地将整个身体都贴了上去,不单单是手掌,像是神话里孩子投入母亲柔软的怀抱里。
贺松风闭上眼睛,亲吻镜中人。
对方的嘴唇又冷又硬,但幸好很快贺松风就把自己的温暖送给对方,湿黏温热这四个字竟然可以用来形容镜子。
贺松风樱粉的舌头压了出来,冒出一个尖尖,试探性地舔了舔面对面的男人。
漂亮男人没有拒绝他,甚至回应他的亲昵,同样用舌头舔他。
两人的舌尖吻在同一点上,像红线一样,从位面的左边穿透到镜面的右边,把双方都包裹的无法呼吸,难以剪断,难以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