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个手都满意地要泄出来的不争气模样,这更满足了程其庸高高在上的傲慢。
贺松风也好,程以镣也好,所有一切都臣服向他。
这是他作为“家主”高高在上的调味乐趣。
贺松风垂下的手掌被程以镣两只手裹住,程以镣愿意为他蹲下半跪,亲吻得来不易的手指尖。
滚烫的嘴唇燎痛贺松风的手指,好几次想躲,又被强制镣铐在那。
程以镣用着低矮卑劣的姿态,又一次壮起胆子向上窥看。
跪伏在阴暗的地面,将狼狈的自己,穿进程其庸的皮囊里。
吻贺松风的指尖,便是在吻贺松风这个人。
不过这一次,程其庸没有容忍程以镣代入太久。
半分钟不到,贺松风被放过。
幻想里的吻,随之破裂。
程其庸拇指擦过嘴角的血,那不是他的伤,于是他把指腹的血液抹在贺松风嫩白的脖子上,刚好手掌张开便作势要掐住。
程其庸半威胁地质问:“清楚了吗?”
贺松风抬眸,清清白白的反问:“清楚什么?”
两个人的视线对上,针尖对麦芒。
贺松风轻盈盈淡笑。
程其庸狭促地颔首。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对于对方实际想法可以说一个眼神就心知肚明。
两个人都执拗的想做关系的高位者,谁先承认两个人的关系,谁就是索爱的低位者,于是两个人都不肯让步。
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完整版该是:
程其庸:清楚你和我的关系是不干净的情人,别想撇干净。
贺松风:我清楚我和你,没有关系。
程其庸松开贺松风,转头指向一旁的少年,冷声命令:“程以镣,喊人。”
程以镣立马配合地唤道:
“嫂子。”
这事程以镣乐意做。
嫂子就嫂子呗,起码是一家人,有机会他总能吃到。
贺松风没有应声,而是绕到办公桌边,抽出两张纸,两只手捏着纸巾互相擦拭。
又多抽了一张纸,将嘴唇边咬破的血珠擦去。
程其庸又继续警告贺松风:“明白自己的身份了吗?别让我抓你在外面偷腥。”
说话时,程其庸的手指敲在桌子上,像丧钟的声音,沉闷危险。
贺松风像聋了一样,依旧默不作声,沉浸在自我处理中,固执地非要将不停渗血的嘴角擦干净才行。
办公室里安静无比,但风声不止,扯动空气流动发出呼呼的闷响。
像沉进水里了一般,水压沉重,令人窒息,耳旁是大脑里的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