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程其庸转眼扫了一眼,故意吓唬:“你在怕什么?我就想做什么。”
贺松风转身,没有直视程其庸,只是选择去看镜子里的程其庸。
“请不要这样,我不是您想的那种人。”
程其庸缓步走近,每一步都故意走得又响又干脆,声音像死神丧钟似的,故意制作出危险逼近的紧迫感。
“哦?你觉得我把你想成什么人了?”
贺松风不说话,程其庸就帮他说:“你,和程以镣的事情我都知道。”
贺松风的笑容僵住,眼神失了一瞬的焦点。
明明身上穿着得体的衣服,他却只觉得自己身上衣服都被扒干净,赤-裸-裸被逼着展示给程其庸看。
程其庸停在距离贺松风半臂远的地方,注视着镜子里干净的贺松风,念出直白地羞辱:
“离程以镣远点,他蠢,看不出你一门心思往上爬的虚伪拜金。”
贺松风的笑容消失,变成平常的淡淡虚虚的冷漠。
他一遇到棘手事,就会靠面无表情的冷暴力来逼迫对方放弃。
“如果你想卖出更高的价格,程以镣不会是个好选择。”
贺松风微蹙的眉头散开,小心翼翼地吐了重重的气出来,整个身体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不少。
还以为是来羞辱他的,原来也是来邀宠的。
放在以前,贺松风会直接转脸就走。
可这会,他怔怔地望着镜子里主动邀约的高位者,鬼迷心窍地一时间竟开始考虑利益交换的价值。
对方论地位、论金钱,于贺松风而来都会是一个不错的交易。
“您误会了,我没有这样的想法。”
贺松风抬眸,淡漠地扫了镜子一眼,才不急不忙地转过身来。
但这一个转身,不知道是哪个瞬间出了差错,贺松风脖子上的领带竟莽撞草率地歪掉了,不合群且突兀地凌乱着,叫人直想上手帮忙扶正。
程其庸深吸一口气,沉沉地吐出。
他笑了,意味深长地冲贺松风轻点两下头,无声地夸贺松风好手段。
程其庸上前欣然上手。
既然勾引,那便上钩。
程其庸比贺松风高不少,他想帮贺松风打领带,就必须低头弓背,走下他那高高在上的架子。
程其庸没少从他弟弟那听说贺松风不拒绝他之类的炫耀话,现在一上手,发现贺松风是来者不拒。
他又直又长的手指优雅地绕着领带打圈,慢条斯理地打出一个漂亮、规整的领带结。
程其庸没着急收手,他一只手捏住领带的下端,另一只手按住领结往上一推,卡在贺松风脖子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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