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镣这条蠢狗没被贺松风推开过?
张荷镜把卫生纸揉成团,丢到一边的同时,面无表情地快步走向程以镣。
他指尖的血,在血管因情绪波动而快速收缩的影响下,越滴越快,越滴越多,空气里的血腥味也越来越重。
不等程以镣反应过来,一记重拳打破他的半边脸。
“呃啊——”
程以镣被打得整个人掀过去,脑袋里猛地一下惊出一声隐隐的咔哒声,好像有什么骨头断掉了。
他向后跌了好几步,两秒钟不到的事情,脸上就浮了一块触目惊心的疤。
程以镣震惊万分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瞪着张荷镜。
脸上的疼痛还没传过来,但脑袋率先嗡嗡轰鸣,那是理智破碎的声音。
“你疯啦?!”
程以镣大吼出来,那张脸肉眼可见地快速发红,他摊开手吐了口气,一粒苍白的牙从满口的污血里啐出来,鼻翼受击的一侧发作出像被车撵过的,粉身碎骨的轰轰剧痛。
张荷镜面无表情。
他甩了甩手,把剩余的污血在手掌心里抹平抹匀,同时拳头攥紧,不让掌心被镜片割出的血像示弱似的,流个没完。
程以镣捂着半边肿起来的脸,但是捂哪都是剧痛无比,半边脸都在不受控制的痉挛。
他皱着眉头,忍着剧痛,咬住牙抬起手,用力点着张荷镜那张脸,讥讽地大喊:
“我知道了,你爱上贺松风了,你心疼他,你要替他向我报仇!”
铁锈的恶臭味灌满程以镣的口腔,连他说出来的话都变得恶臭无比。
“是不是等会你还要屁颠屁颠去找他,告诉他你为了他,跟我反目成仇,跟我打了一架?好让他感动得把衣服脱了随便你干。”
程以镣啧了一下。
“呵呵,死舔狗!”
张荷镜捡起地上碎掉的眼睛,无视上面的污血,收进口袋。
他要离开了,自顾自地绕过程以镣身边,向外走去。
但又不单单是这样无聊的离开,离开前还不忘补上一句:
“谢谢你的指点,等会我就照你说的做。”
程以镣:“???”
他的拳头攥得死紧,气得两只眼睛涨出密密麻麻的红血丝,后槽牙一直到门牙都咬紧了,把嘴唇抿成一条平直细长的线。
张荷镜离开的手腕被程以镣用力地掐住,紧接着便听见两声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