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默认树荫下的男生是在勾引程以镣。
“镣哥,去呗,人家都给眼色了。”
程以镣心里那点见色起意的龌龊,很快就在这样的对白里找到道德高点。
他骂了一句骚,又骂人家不要脸勾引自己。
然后便在众人的撺掇下,走上前去。
“猜猜多久能拿下呗?”
“一个星期吧。”
程以镣不屑地嗤声:“今晚就给这搔货睡了。”
贺松风在树荫下疲惫地小口呼气,眼瞧着那领头男生越走越近,他心觉不妙,婉拒好像被当成了邀请。
赶在对方到来前,他连忙站出树荫往斑马线上走,不巧是路灯转了红,他走不动又只能在暴晒里退回树荫。
片刻的时间里,一只手强壮的小麦色手臂,硬生生横过来拦腰阻断,新款的苹果手机横在面前,不客气冲他下命令:
“留个联系方式。”
贺松风不想和除男友外任何觊觎自己的人搭话,于是不搭理人,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目不转睛地盯着斑马线的红灯,暗暗数秒。
细直白皙的天鹅颈,托起贺松风高高在上的冷脸。
程以镣的手横到红灯倒数,脸色随时间读秒越来越阴沉。
一旁围观的小弟们也屏着呼吸不敢起哄了。
谁都没有想到势在必得的过去,对方却连个正眼都不给。
乡下人傲慢的漠视,是对少爷自尊最赤裸裸的羞辱。
更何况还当着那么多个小弟抹他面子。
行径堪比往程以镣的脸上写傻-B二字。
程以镣掐住贺松风的肩膀,不许他趁着绿灯擅自离开。
他把瘦弱的贺松风按在自己跟前,又强迫贺松风看他的手机屏幕。
屏幕上是他的网上银行的余额存款,一长串数字恨不得冲破屏幕。
程以镣哼声催促:
“装什么清高呢?多少钱,我现在就转给你,陪老子睡一晚。”
贺松风心里那点对有钱人的歹毒怨恨更重了。
下一秒,程以镣的手机拍在地上。
咚得一声,打在碎石上,弹跳着磕了好几下。
再转回正面时,屏幕上幽黑的裂隙撕裂成一道巨大的口子,屏幕半边闪动电子故障的红绿黄竖条纹。
程以镣弯腰捡手机的功夫,贺松风便绕过他跟前,往人行道走。
垂下的手刚好擦在程以镣的脸边,白嫩的手指就跟挂在窗沿上,摇摇欲坠的冰锥似的。
根本就是在引诱燥热的人上手握住,恨不得长出五只手,把这五根晃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