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呢。”
礼部尚书是太后一派的人,荣国公府出事之后,他就知道自己肯定跑不掉,现在悬着的刀子终于落下,他虽然崩溃,却也很能接受现实。
但工部尚书是站队摄政王的人,他的靠山还在,自然要奋力挣扎。
他是贪污了,可这朝中谁不贪污?
凭什么拿他开刀?
他满心希冀的看着摄政王,之前摄政王和太后打擂台的时候,他可是一直都站在摄政王这边的,他要是被查了,摄政王颜面何存?
然而很可惜,他的希望注定要失望了。
因为容胤拿出一份罪证:“请陛下过目。”
这上面清楚的记载了工部尚书的产业还有利益关系,以及他跟各处工坊勾结的证据。
比靖王拿出来的更加的直观清楚,当场就能够把他钉死。
工部尚书难以置信的看着容胤,他直接拿出来,明显是早就准备好的,也就是说,就算皇帝今天不出手,他也不会放过他们。
“凭什么啊?”
“王爷,下官一直支持你,忠心不二,你怎可如此待我?”
当着皇帝的面,对一个王爷说忠心不二。
这是不管不顾了?
容胤并没有因为他的质问而慌乱:“你所谓的忠心是打着本王的名义贪污?问过本王了吗?”
工部尚书疯狂的思考自己给摄政王送礼的事情,可现自己真没有送过什么大礼,贪污的钱也没有分给摄政王,因为摄政王拥有两代皇帝的赏赐,根本看不上他贪污得那些。
“下官下官”
工部尚书急得直冒冷汗,萧漾懒得看他在这里狡辩:“来人,把他们拉下去!
即刻打入天牢。”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黎危,抄家。”
一袭黑金铠甲的黎危在门口,躬身回答:“臣遵旨。”
抄家这事儿,一回生两回熟,没人比黎危更专业了。
萧漾坐回龙椅,目光所及,所有人都低垂着头。
整个金銮殿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心虚者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摄政王捶死的只有工部尚书一人,但靖王这里的账本还有好几摞,他们都知道自己手里不干净,也许哪一本就跟他们有关。
现在谁还敢吵着要小皇帝工资啊,就怕皇帝一下子把他们都清算了。
小皇帝其实不可怕,主要是黎危那厮现在成了皇帝的恶犬,指哪儿咬哪儿。
不止是黎危,所有武将都被皇帝的一次偏爱给笼络住了,现在朝中不是皇帝面对所有朝臣,而是皇帝和所有武将在镇压文官。
这就是掌控文官和掌控武官的区别。
任凭文官奸诈狡猾,强大的武力才是绝对的话语权。
萧漾看着从未如此安静的朝堂:“诸位怎么都不说话了?”
手中的账本随手一抛,散漫悠然,像是把猎物玩弄掌心的魔鬼,睥睨众人,嘴角挂上一丝轻蔑的笑容。
“你们不是非要逼着朕拿钱出来?现在不就不缺钱了,怎么大家看着都不是很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