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窘迫的情绪占领苏听南所有思绪,他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话,抹掉眼泪,尾音坠下去:“对不起……”
他心头的焦虑和痛苦好像随着眼泪一起流干了,大脑还有点缺氧,但后知后觉开始懊悔起刚刚自己的失态和不礼貌。
明明就像梁清舟所说的一样,是自己把自己给困住了,结果却对着梁清舟发脾气。
“没关系。”梁清舟重新发动汽车,“想哭就哭吧。如果可以让你开心一点的话,为什么不支持你那么做呢?不用感到抱歉。”
苏听南抬眉,不知所措地看向他。
“你一晚上都没怎么吃东西,吃点什么再回去吧?”梁清舟注意到他的视线,却没有回看。
从高中起梁清舟就是这样,说话时语速平缓,嗓音又好听,拥有那种让人不由自主臣服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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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听南原本想开口拒绝,但他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或许是因为刚刚梁清舟见过了他最脆弱的样子。又或许单纯是,他本就有些依赖会对他说“想哭就哭吧”的人,所以不想那么快回到家。
车停在附近略远的位置,梁清舟去给苏听南买现炸的卷卷薯条,苏听南就坐在长椅上吹风等待。
夜色像随时都要砸下来的幕布,苏听南抬头看着天,眼前的世界忽大忽小。
恍惚间他觉得,天空好像无论何时都差不多,今晚的夜空也像十七岁的夜空。
梁清舟拿着买好的卷卷薯条走出来,挨着他坐下,把叉子递到他手中,“趁热吃。”
“谢谢。”苏听南接过,边吃边往梁清舟的方向推,“你也吃。”
梁清舟很轻地笑了下,“我不怎么吃油炸食品。”
酸奶油洋葱味在苏听南口腔中蔓延,他又看一眼梁清舟,回想起高中时。
没错,从那时起梁清舟就是这样,永远都是不沾烟不碰酒,饮食也很健康。
但他唱歌很好听,据说还会跳舞。朋友们说他:“早知道不喝酒不吃辣条能唱歌这么好听,打死我我也不碰啊。”
苏听南想到了什么,问道:“疏月不喊你当伴郎就是这个原因吗?伴郎得挡酒啊。”
晚风从北边刮过来,将两人的发丝都吹得凌乱。苏听南晃晃脑袋,怕随风飘扬的发丝沾上薯条的酱汁。
梁清舟的指尖轻轻撩起苏听南的碎发,为他捋到耳后,声音被风掩盖:“就算疏月喊我当伴郎,我也大概率会拒绝的。”
“……为什么?”苏听南缓缓抬起头,甚至忽略掉了梁清舟为自己撩开发丝的动作。
半晌后,梁清舟轻笑,没头没尾地说:“我在乎的东西很少。”
树叶沙沙作响,梁清舟坐在月色里。
梁清舟没表情时神色总是淡漠的,有种不把任何事放在心里的散漫感,此刻眉眼压下来,又带着令人无法接近的疏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