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恼火,并且声称要陈晓付出代价,那是因为他觉得金家的实力远在陈晓之上。尽管知道是他儿子对赵香君出言不逊,但觉得他儿子金贵,调戏两句又没有什么损失。
况且若是陈晓给金无崖两巴掌,他都没有这么气愤,他把金无崖打成了“金无牙”,这种羞辱,对于金家来说绝对不能接受。
可现在——
陈晓竟然是君晓集团的老板,那个掌管着万亿资产的君晓集团的老板,金福作为江州的知名人士,他知道君晓集团对于汉江、对于江州属于什么样的存在。什么金福,什么闪云汽车在人家面前那是屁都不如。
继而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君晓”,“晓”是陈晓的“晓”;“君”岂不就是赵香君的“君”?
金无崖敢对君晓集团的老板娘出言不逊,简直是死有余辜啊,他的心态立刻就变了,这个时候让他找陈晓兴师问罪,刀架在脖子上,他都不敢。
“走啊,你们愣着干什么。”
马静回头看着父子两个,一个上市公司的老板,怎么呆头呆脑的。
金福一惊,随后对金无宪骂道:“你愣着干什么,别让陈总等急了。”然后又对马静道:“马助,麻烦带路,谢谢,谢谢!”
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这老头变脸真快,不知道以前是不是唱川剧的。
马静看着此刻像是惊弓之鸟的父子两人,哒哒的小皮鞋在前面敲击着地板,来到了陈晓的办公室前。
“二位,请进吧。”
近300平的办公室采用全开放式设计,落地窗环绕,俯瞰整座城市天际线,阳光透过智能调光玻璃洒进来,既明亮又不刺眼。地面铺着意大利进口的天然大理石,纹理如泼墨山水,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云端。
一组爱马仕定制真皮沙发呈弧形摆放,中间是一张整块黑檀木雕刻的茶几,表面光滑如镜,倒映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灯光柔和却璀璨。
一张长达5米的红木办公桌,桌角包金,桌面上除了限量版万宝龙钢笔和玉石镇纸外空无一物,彰显极简的权力美学。
金无宪与金福看到这办公室的第一眼,都倒吸一口凉气,他在冯博士机器人科技集团的办公室已经够豪华的了,但是跟这里一比,那是茅草屋与大别墅的区别。而金福的办公室呢,金无宪忽然就在想,恐怕跟茅厕差不多了吧。
陈晓慵懒地靠在沙发里,修长的双腿交叠,手中把玩着一只青花瓷茶杯,茶香氤氲,衬得他眉眼如画,却又深不可测。唇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眼神淡漠,仿佛在看一场早已预知的戏码,连抬眼都显得施舍。
他明明一句话没说,但金家父子却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金福额头沁出细密冷汗,嘴角微微抽搐,眼珠不安地转动,试图从陈晓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却只看到深不见底的平静。
死寂的压迫感:只有古董座钟的滴答声和茶水流淌的细微声响,每一秒都像被拉长成煎熬。
终于,陈晓笑了,指着对面的沙发:“坐吧。”
金家父子如蒙大赦,刚刚那种沉默才是最压抑的,两人在陈晓对面沙发上坐下,也没有人给他们倒茶,这待遇还不如上次在冯博士机器人科技集团的时候。
“听说金总是来向我兴师问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