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长公主一看到这个儿媳妇,心里的火气就“蹭”地冒了上来。
她一直就瞧不上姜瑶真,容貌太过张扬,带着一股子狐(媚)气,把她的宝贝儿子迷得神魂颠倒。
更可气的是,明明是个嫁过一次的二嫁女,却半点没有为人媳的自觉,对她这个婆母也从不恭敬。
“姜瑶真!”长公主将玉盘重重往旁边一搁,眼眸圆睁,“当初若不是你花言巧语,撺掇我们和瑞王合作,去跟景王那个煞星作对,如今我们国公府何至于落到如此窝囊的地步!
现在好了,瑞王死了,景王回京成了摄政王,整个朝堂都看他的脸色行事!你说,你让我们国公府以后如何自处?!”
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要是换做平时,姜瑶真或许还会忍让一二。
但此刻,死过一次的她,心中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恨意和疯狂。
她非但没有畏缩,反而扬起下巴,唇边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母亲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她冷冷地回敬道,“当初若不是父亲母亲也想扳倒景王,好从新君那分一杯羹,儿媳就是磨破了嘴皮子,你们也未必会答应。
怎么,这会儿眼看要输了,就把所有错都推到我一个身上了?胜败乃兵家常事,这还没怎么样呢,就先怪起自己人来了?”
“你……你这个不知廉耻的……”长公主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姜瑶真说不出话来。
“好了!都别吵了!”一直默不作声的魏国公终于开口了。
他脸色蜡黄,中气不足,但眼神依旧锐利,“瑶真,你火急火燎地非要见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姜瑶真这才收敛了脸上的讥诮,转向主位上的魏国公,神色瞬间变得凝重无比。
她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仿佛投下了一颗惊天巨雷。
“父亲,儿媳有一个法子,能彻底扳倒景王萧凌川!”
魏国公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说来听听!”
“其实,”姜瑶真缓缓道,声音里带着一种诡异的笃定,“景王萧凌川,他根本就不是先帝的亲生骨肉。”
“什么?!”长公主失声惊呼。
魏国公也猛地从软榻上坐直了身子,死死盯着她:“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他是当年那位南月和亲公主,和如今南月首辅赵谦私通生下的孩子!”姜瑶真的声音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身上流淌的,根本不是大邺皇室的血脉,他凭什么当大邺的王爷?更别提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了!”
魏国公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但多年的老谋深算让他强行冷静下来,他眯起眼睛:“你这么说,可有证据?”
“南月公主当年和南月首辅赵谦早有婚约,这是整个南月人尽皆知的过往。”姜瑶真眼神阴狠,“而且不久前,景王还特地将那赵谦请来大邺,若非父子情深,何至于此?”
魏国公皱起了眉头,摇了摇头:“不对。我才得到消息,那景王非但没有礼遇赵谦,反而将他关进了王府地牢,日夜折磨。这……可不像是对待亲生父亲的方式。”
听到这话,姜瑶真非但没有因为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