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掀翻的枯叶,瘫在墙角干呕不止。
方才幻影移形的眩晕感仍在血管里奔窜,眼前的对角巷招牌扭曲成无数个重影,恍惚间,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扔进马桶里、随着水流疯狂打转的死蟑螂,无休止地在漩涡中翻滚、旋转,五脏六腑都仿佛被搅成了一团乱麻。
斯内普像尊冷峻的黑曜石雕像般笔直伫立,袍角在巷风里纹丝不动。
他垂眸睨着瘫坐在墙角、仍在干呕的蔖隐,仿佛在审视一滩被魔杖击碎的坩埚残渣。
深灰眼眸里翻涌着毫不掩饰的嫌恶,薄唇抿成锋利的直线:“解释一下,连出门采购都能把自己送进孤儿院,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蔖隐颤巍巍地用校服袖口抹去嘴角的酸水,布料摩擦皮肤的刺痛让她皱起眉。
沾着胃液的褶皱间,她倔强地抬头迎上那双寒潭般的眼睛:“倒不如先说说 ——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那里?”
斯内普的魔杖无意识地在掌心轻叩,节奏精准得如同魔药课的倒计时。
他微微俯身,阴影完全笼罩住少女苍白的脸,他极力掩饰着内心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与慌张,黑眸里翻涌的情绪快得让人捕捉不及。
声音裹着淬毒的冰碴,面色不改地扯谎:“邓布利多校长通知的。至于他如何知晓,与你无关。” 喉结在苍白皮肤下极轻地滚动了一下,却被翻飞的黑袍完美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