炁是一种抽象的概念。”
“它被视作构成宇宙万物的根本元素,是一种比我们日常所感知的物质更为精微的存在形式。这有点类似西方哲学里的‘以太’概念,不过,炁还蕴含着独特的华夏文化内涵。接下来我要说的内容,你可要认真听了。”
蔖隐在脑海中仔细梳理了一遍自己所掌握的知识,接着努力搜寻着合适的词汇来表达:“华夏经典《老子》里有这样的表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里面的‘一’常常被解读为先天之炁,也就是说,道衍生出了先天之炁,先天之炁又孕育出阴阳之气,从而化生天地万物。”
“我们那的巫师都知道,灵力的源头正是炁。只要开悟了,换个说法就是理解能力提升了,那么感受炁的能力也会随之增强,一旦如此,便等同于拥有了无穷无尽的灵力。当灵力趋于稳定,并且学会掌控它之后,灵力可以幻化成世间万物。”
“想要踏入这个修行领域,首先要做的就是感受炁,接着再进行练炁。练炁不仅能够提升人的精神力,还能强健身体脉络。所以,我们那边的巫师甚至能够实现长生。”
“不过,每个人对炁的亲和度各不相同,因此从气流中所能感受到的元素也存在差异。这就是修行的根基,我们把它称作灵根。”
斯内普背对着蔖隐站在操作台制造魔药,蔖隐只能看到他挺拔却又略显孤寂的背影,完全无法窥视到他此刻脸上的神情。
而斯内普呢,正暗自思索着,他在努力地梳理着,试图想出一个巧妙的办法去忽悠蔖隐,让她先教自己炼炁。
他心里十分清楚,以蔖隐那惊人的学习能力,僵尸咒对她而言,不出三天绝对能掌握得炉火纯青。
若不是禁书区里的相关书籍讲解得太过简略,他毫不怀疑蔖隐根本不需要自己的指导,就能无师自通。
所以,他暗自打定主意,得先把蔖隐口中所说的 “炁” 的学问学到手,这样才能在这场知识的博弈中占据主动。
斯内普很快就想到了个看似完美的借口“僵尸咒虽然不是不可饶恕咒,但也是很邪恶的黑魔法,我得经过邓布利多校长的同意才能教你。”
当斯内普的话语钻进蔖隐的耳朵,她原本还算平静的脸庞瞬间被怒火点燃,气得七窍生烟。
只见她胸脯剧烈起伏,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啪的一声把羽毛笔拍在办公桌上,怒目圆睁,像头被激怒的狮子,对着斯内普的后背厉声咆哮道: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少在我这儿装模作样!大家都是在潜伏的卧底,你还硬装什么穷凶极恶的匪徒?都是摸爬滚打的黑手党,你还扮什么高高在上的教父?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了,你还真敢在我面前演《聊斋》那出鬼把戏!怎么,你还真把我当成你那些唯唯诺诺、任你摆布的学生了?”
“你以为邓布利多是睁眼瞎吗?他会不清楚咱俩天天窝在办公室里到底干了些什么?难道在他眼里,咱俩是在花前月下、谈情说爱吗?你这借口简直像在糊弄小孩,快把我气笑了!”
“这半年我就像条最温顺的狗,安安静静、规规矩矩地待在你身边,把你交代的那些杂活一件一件做得妥妥当当。每一件事我都拼尽全力,就盼着能让你满意。换做别人,能有我这份耐心、这份细心吗?能把事情办得让你这么称心如意吗?”
“可你呢,就像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你那点工资,有哪怕是漏出那么一丁点儿给我吗?我只想能在你手底下学点有用的,会要了你的命吗?你所谓的教我,不过就是讲讲魔药制作里的一些细枝末节,什么细节处理、火候掌控、药物投放时间。”
“这些东西,我自己多花点心思,多做些尝试,难道就搞不明白吗?非要我把这些话赤裸裸地说出来,你才肯罢休,你就不嫌这样太难看、太没意思了吗?”
斯内普撇嘴努力在憋笑,少有的感觉到愉悦,开心,侏儒鸡毛掸子炸毛了,一点没有演砸的尴尬。
他熄了坩埚的火,张开手掌活动了一下指节,这是他调整情绪时的习惯动作。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抬起头,目光恢复了原本的冰冷,如同两把寒剑直直地刺向蔖隐:“你以为你做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