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过任何暗示,没说过一句逾矩的话,他也从未表白过、追求过,这算什么?
是笃定她会顺从,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吗?
看来得重新想想,他值不值得托付终身了。
林晚姝心里泛起一阵凉意,过往对张成“老实可靠,天赋异禀,不会出轨”的印象,像被这盒小雨伞戳破的泡沫,渐渐消散。
她一向谨慎,对待感情更是不敢马虎——自己家世好、容貌出众、身家百亿,若是选错了人,不仅将来后悔都来不及,还可能成为圈子里的天大笑话。
那就丢人了。
林晚姝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失望和委屈,脸上又扯出一抹温柔的笑,只是那笑意没到眼底,连声音都带着点刻意的平和:“夜深了,你休息吧,我也去休息了。”
说完,她没再看张成一眼,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脚步轻轻地带上门,将满室残留的暧昧关在了身后,转身走向了隔壁的空房间。
张成还没察觉不对劲,只觉得林晚姝的语气淡了些,却没看见床单上那盒显眼的小雨伞。
他心里还装着开花店的念头,那点对未来的憧憬像团小火苗,烧得他浑身是劲。
他立刻盘膝坐而坐,后背挺得笔直,闭上眼睛,指尖轻轻搭在膝头,开始专注地观想:身体腐烂剩下白骨,白骨放光,白骨长出肌肉。
现在他隐隐约约地认为,白骨观是锻炼精神力的,所有观想出来的实物都是精神力模拟出来的。
只要自己努力修行,精神力会越来越强,今后每天观想出来的花会越来越多。
翌日早上,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毯上投下细长的光带。
张成醒来后,洗漱完毕。
走出房间,却发现林晚姝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