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皮肉都绽开着外翻,有些因为被勒久了有些发白,有些深得能见骨……
看得骇人极了。
好在现在是冬日,伤口不至于发炎感染。不然再在烈日之下晒,沈兰时背后的一些皮肉估计也会腐烂,得剐掉才行。
楚南书几乎瞬间就热了眼眶。
沈兰时紧紧缠着那伤口缠了好几圈,就是这样,也抑制不住那血的流淌,里两层的绷带都被浸了个透彻。
看到自家男人都伤成这样了,楚南书的一颗心都要碎了,嗓音发着抖,再没有方才的沉静:“这是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早上还好好的……”
但这话语说的并无底气,因为他想起来今天早上他便看出来了沈兰时走路不太对劲,可惜自己当时没多想,不然……
不然定不会让他这般跪着。
楚南书心中酸涩,垂眼望着一张脸苍白着毫无血色的沈兰时,吸了吸鼻子。
怎么也不说呀……害得他好愧疚。
一旁的侍卫不少与慎刑司的人有过交情,一眼便认出了那是慎刑司里用来鞭刑的粗鞭所导致的伤口:“王爷,沈大人这两天怕是去过一趟慎刑司,这般骇人可怖的鞭伤应当是慎刑司的那条骨鞭。”
骨鞭并不是真的用骨头做的鞭子,而是那一鞭子抽下来便能见骨,由此得名,可见那鞭子的威力。
那人小声道:“这寻常人抽三鞭子都能昏死过去……沈大人倒是厉害,硬生生抗完了十一鞭还能在外面受寒地跪一天。”
话语间透露出了习武之人的佩服。
而这话听到旁人的耳中就不是那么有滋味了。
楚南书蚌埠住了,他低低地抽泣了一声。
别说了,别说了,他真的已经要被愧疚给埋没了。
“王爷,太医来了!”
这时,太医和云歌匆匆赶来。
楚南书红着鼻子红着眼,慌忙道:“周太医快帮他看看。”
好在系统的检测不欺他,沈兰时此时的状态看着吓人,养几天也能好,冬日也不易感染。不过那背上怕是会留疤。
楚南书在系统商店换了几瓶药给周太医:“这是我父皇给的药,用这个给他处理伤口吧。”
周太医没想到平乐王竟然这么豪气,直接把御赐的药物给沈兰时用上。
他细细查看了一下,神色放松:“都是上好的药,有这些药在。沈大人的伤便能早些好了。”
楚南书迟疑道:“那他的腿呢……”
今天可是跪了一天呢。
周太医笑着宽他心:“王爷放心,沈大人身体强健,看似是文人墨客,其内里也是一名练武之人。除了这身上的外伤差点伤到颈骨和有些受寒以外,也没什么了。”
“那就好……”
楚南书让周太医在里头给沈兰时换药,他便单独叫上云歌去了偏房。
他还未说话,云歌就已经低下脑袋跪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