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挥手说道:“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你下去。”
冬儿扶着身边的一根柱子,鼓了鼓勇气,对怀明弘说道:“要是二少爷能够得偿所愿,心自然会平静下来,否则…您的心里总是缺那么一块儿,又如何能得以安宁?”
“你在说什么?妄揣主子的心意,你是不是太放肆了?”怀明弘有耐心已经快耗尽了。冬儿虽然看出怀明弘的表情不悦,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开了头,又岂肯就此打住?
“我刚巧路过这里,就听到了二少爷与二太太在吵架…二少爷的最后一句话,我听明白了呢…当然,我也不是因为您这句话,才明白您的心意。早在二太太与我同在德光院当差时,我就瞧出二少爷对二太太的心意呢,只可惜…你们两个人情深缘浅…”
“什么情深缘浅?你再胡说,我当真要收拾你了。”怀明弘语气依然强硬,却因为冬儿的那一句“情深缘浅”,并没有立即赶她离开。
冬儿得了鼓励,往怀明弘身边靠了靠,捡了一个位置坐下来:“我没有胡说,二少爷是个有心人,你自己应该感受得到。若不是二太太当时怀了身孕,不得不进群芳院,你二人断不会是今天这种情形…那时候我跟二太太一处当差,一处居住,又是情同手足的好姐妹,我们之间是无话不谈的,她对你的心意…我比谁都清楚。”
怀明弘心里非常清楚,自己不应该任由这个丫头继续说下去。可是她讲述的事情,却对他有着致命的****力。
就像一个人正在焦渴难耐的时候,有人给他端来一碗掺着毒药的清水。明明知道那水有毒,可是却仍然抵制不住那碗中粼粼水光的****。
怀明弘的犹疑大大地鼓舞了冬儿,她彻底放松下来,开始朝着自己的目标奔去:“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二太太与老爷是不般配的,老爷是个固执独断的人,而且…他身边有太多的女人了。二太太外柔内刚,心气高傲,跟了老爷以后,她一直委屈着自己,内心里很不快乐,相反…倒是二少爷这样的痴情男子,才配得上二太太那样的人品…”
怀明弘再怎么迷失心性,他终究是一个聪明人,冬儿话说到这里,他已经感觉出她是有所图的。他冷静下来,眯着眼睛等她继续说下去。冬儿却未察觉怀明弘的变化,只道他是认真在听,便放心大胆地说道:“可是你们二人眼下的处境,怕是很难在一起的…就像刚刚那样…我听着也实在揪心,如果二少爷放心,这件事我来帮你吧…”
“你?”怀明弘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冬儿却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一发不可收拾:“是呀,虽然眼下我和二太太之间是主仆关系,但是二太太是个很念旧情的人。以前在德光院,她凡事都与我商量,我的话她一直都很在意的,所以…如果我能在二少爷身边,那么二少爷与二太太之间,是不是就多了一个可以传话的人了…”
怀明弘终于明白她这一大圈绕下来,就是为了最后这一句话。他懒得跟一个丫头动怒,便冷冷地对冬儿说道:“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对二太太一向执长辈之礼,你这样妄自揣测我的意图,无异于往二太太身上泼脏水,你实在是太放肆了…话再扯远一些,本来有些事我已经刻意在忘记了,可是今晚你的出现,却提醒我想了起来…你好像不小了呢,我记得你在老太太身边有些年头了,也该到了婚配的年纪。明儿让怀平家的给你寻一户人家,嫁出去吧…还有,如果有任何我与二太太之间的闲话在外面传,我不管是谁说的,一总算到你头上。我看在二太太的面子上,眼下就不过分为难你了,你最好管住你的嘴巴。”
冬儿万没想到形势会变成这样,刚刚明明见他听得很认真,而且…果然如乐以珍所说,他竟知道款儿的事情!眼看着他火了,要将自己配出去,冬儿顿时如身坠冰窖,“扑通”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