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的时候,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于是她抬起眼来看着卫紫旋,辩解一句道:“卫姐姐言重了,事出突然。我也是身不由己。”
罗金英听她这样说。擦着眼中要掉落下的泪水,一脸要对乐以珍控诉的表情:“在外面大半年地时间。妹妹要是肯劝几句,老爷兴许早就回来了,你八成也乐得独霸着老爷呢。”
乐以珍觉得罗金英的这番话,应该是在场的女人们共同的心声,于是她冷静地回道:“姐姐真是抬举我了,老爷是不是我能劝得动的脾气,姐姐不知道吗?连老太太和太太都劝不住他,我一个姨娘哪有那样的份量…”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一旁抱在定儿怀中的梦儿大喊一声:“爹!”
她转头一看,只见梦儿从定儿怀里挣出半个身子,伸着小手往怀远驹的方向扑。她显然是觉得怀远驹隔着这么多人给她背影看,是冷落了她,她还没有被爹这样遗忘过呢,她心里委屈,便毫不客气地出声大喊。
怀远驹听了这一声,一脚踏在一个台阶上,停住,回身看过来。梦儿见他转身了,使劲地扁着小嘴巴,做出一副要哭的样子。在梦儿的认知里,这招一向好用,只要她拿出这个样子来,爹爹必然会冲过来抱起她,又亲又哄,逗她开心。
可是这一次不同了,怀远驹扫一眼在场地人,只是冲梦儿笑一下,说了一声:“乖!”便转回身去,继续往前走。
梦儿哪里受过这种冷遇?见爹爹根本不理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乐以珍赶紧上去哄她:“乖,梦儿不哭,爹爹有事做,梦儿要懂事。”
梦儿哪里肯依,只管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看着怀远驹地背影,大声喊着爹。怀远驹又走了几步,眼看着就要到台阶顶了,突然转回身,下了台阶来到定儿的身旁,伸手接过梦儿抱在怀里,软声哄着:“好了,不哭了,爹来了。”
梦儿八成是嫌他来地晚了,伸出她肉肉的小巴掌,“啪”地在怀远驹的脸上拍了一下,撅着嘴说一声:“坏!”
怀远驹乐了,一边给她擦着眼泪一边陪着小话儿:“爹爹坏,梦儿最乖。爹爹抱你,好不好?”
梦儿这才满意了,伸手搂住怀远驹的脖子,将小脸抵在他地肩头,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些愕然地盯着她的人们,冲她们咧嘴一笑。有些得意的样子。
乐以珍感觉她周围的气氛又冷下去几分,她在心中暗叹一句:梦儿实在是被怀远驹宠坏了。她得改改这小家伙的大小姐脾气了。
进了府里,梦儿仍然粘在怀远驹身上,扯都扯不下来,怀远驹只好抱着她,带着乐以珍去见老太太。
三人来到德光院的时候,早有丫头候在院门外,见了礼之后。开了院门,一路引着他们往上房去。上房门口,月儿正抻着脖子张望,见他们来了,赶紧喊一声:“老爷回来了!”挑起竹帘等在那里。
怀远驹当先进了屋,乐以珍跟在身后,抬头看月儿。月儿见了她,很高兴地样子。抿唇笑着,看向她的大肚皮:“姨娘可算回来了,真是想死我们了。恭喜啦,姨娘好福气。”
乐以珍品得出她是真心为自己高兴,冲她笑一下:“我也想你们,等我安顿下来。你来找我,我们再好好唠唠。”
月儿应一声,扶着她进了屋。
屋子里,老太太怀良氏妆容整齐,正襟危坐在她地雕花宝榻上。怀远驹将梦儿交给一旁的丫头,在地中央摆好的蒲垫上跪下来,乐以珍也赶紧随着他,在他身后的垫子上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