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禄道:“把她弄走!打发回家也好,叫人牙子来把她卖了也罢,随你处置,别让我再看到她就行。”
“打发什么?”怀远驹坐在太师椅上,擎着被定儿包成了粽子的左手,阴沉着脸说道,“这等欺主的刁奴,拖出去打死了事!”
春慧到底年纪不大,一听要打死自己,顿时瘫软在地上抖作一团,鼻涕眼泪一齐流下来。
乐以珍在怀府的时候,就见不得主子发威,动不动就打死人。她虽然觉得春慧的行径可恨,但罪不至死,活活打死她,还是有些残忍。
她刚想开口求一句情,门被“咣当”一声撞开了,一个女人从门外冲进来,哭天嚎地扑到怀远驹的脚下:“老爷!都是我作的孽!老爷打死我!饶过春慧吧!”
乐以珍看清来人,不由地大吃一惊!竟是鸾杏儿!
一个本该远在乌南的人,突然在这关键时刻冲进屋子里来,乐以珍出于一贯对怀远驹的不信任,本能的反应是他又骗了自己!
她瞪向怀远驹,却见他好像比自己还吃惊,错愕地看着扑在他脚下的那个女人,半天才想起来吼一句:“谁让你回来的!这事又与你有什么相干?”
鸾杏儿被他问得噎了一下,一脸为难的表情。顿了一会儿之后,回身搂住瘫软在地的春慧,两人顿时抱头痛哭!
乐以珍一见这情形,心里隐隐地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