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很多人都知道这玉给了你。改天有人在我这里看到了,会怎么想?怎么?你不会是故意要让别人看着我出纰漏吧?”老太太已经将那玉璧又戴回了乐以珍的颈项上,斜睨着她说道。
乐以珍听她这语气,吸了一口气,不说话了。
等她回了自己屋里,把那块儿玉璧从脖子上取下来,掂在手心里仔细看着。
那玉璧色泽润腻,雕工细致,玉上有云状的铜绿沁,一看就是上等古玉。壁身很厚,以璧孔为中心分为左右两半,分别雕刻着一条夔龙和一只夔凤,龙凤首尾相衔,雕纹比一般见到的玉璧要深。
她转着那枚璧,心里在琢磨着:老太太给她这块玉璧,到底是偶然还是处心积虑呢?若说处心积虑,前天晚上那种情况完全不在任何人的意料之中,可若说只是偶然,这本该属于沈夫人地家传宝贝竟然这么轻易就交与她,还是强送强给,想还都还不回去。
她想破脑袋,终究没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但有一点她是肯定的,玉放在她这里,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这个烫手的山芋,丢又丢不得,还又还不回去,真是让她头疼。戴在脖子上是不能了,她找来一小块缎子,将那玉璧仔细地包好,放在随身带来的一个小盒子里,锁上,收起来。
快到中午的时候,一个小尼姑来传话,说是安平府最有名地说书先生筱玉霜上午被怀平请来了,本来准备是为明天的寿宴添兴的,可是老太太等不及,中午就想在前院搭棚饮酒听书,让大家都过去做陪。
缺乏娱乐的年代,听个书都如此兴师动众。乐以珍暗自摇头,口中却答应了。
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乐以珍洗了脸梳了头,换了一身衣服,正要抱着梦儿往前院去,定儿推门进来了。乐以珍此时见了定儿,如同见了自己的亲姐姐一样,抱着她的胳膊差点儿哭出来。
定儿大概也听说了一些事情,好一阵子软语宽慰。让乐以珍将梦儿留给她照顾,快去应老太太的约,晚了就不好了。
乐以珍喊来慧远,吩咐她给定儿送午饭,便出门往前院去了。
前院果然搭起了一圈竹席棚子,酒宴还没开始,女眷们按次序坐好。吃着果子唠着闲嗑。乐以珍出现在棚子里地时候,三老太太高氏冲她招招手。将她喊到自己身边坐下。
一盏茶没有喝完,席上开始上酒菜,热热闹闹地几通劝酒之后,说书先生出场了。那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先生,瘦削面庞,薄薄的嘴唇,细细地眼睛。眼珠只那么一转,便能变幻出不同地表情来,一看就是靠表演吃饭的那种人。
众人边饮酒边听她说了一出《鸿门会》,老太太就说那都是男人们地事,听起来干巴巴地无趣,还是才子佳人的故事又热闹又好听。
那筱玉霜一转腔调,说了一出缠绕悱恻地《落钗记》,无非就是绝代丽人偶遇翩翩浊世佳公子。一面生情,辗转相思,偏就有刁钻的爹娘出来拦阻。那痴情公子为娶得美人归,发奋图强,寒窗苦读,一朝金榜提名。衣锦归乡,有****终成眷属。
乐以珍听得都要睡着了,偏偏那些太太小姐们瞪着眼睛,随故事情节的起伏而变幻着表情,一阵叹息一阵欢喜,看得乐以珍心中暗笑。
两场书说下来,席上已经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了。说书先生退场休息的功夫,大家玩起击鼓传花说谜语的游戏,哪位说的谜语被人猜中,就要罚酒三杯。
结果数沈夫人的谜语简单。两次花传到她手中。两次说地谜语都被人猜到了。虽然掌罚的人手下留情,只将酒斟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