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温良淑丽,可惜…还是受我所累。”
乐以珍听他声音里透出一些愧疚与沉痛来,赶紧趁热打铁,轻叹一声:“唉…我昨晚梦见我的母亲,对我说她没有找到我的父亲和哥哥,孤身一人在冥间好凄凉。别人家里都时不时地送些银钱衣物,她自己一个人,阳间无香火供奉,阴间又寻不到亲人,实在是…”
说着说着,她的一颗属于乐以珍地心真就动了情,几滴眼泪掉落下来。朱链广一见她的眼泪,顿时慌了手脚。自他把乐以珍从怀府里偷运出来后,她虽然一直是抵抗和恼火的态度,却从来不曾在他面前掉一滴眼泪,他还以为惨痛的家变将她的心磨砺得硬了呢。
“这是我的疏忽。”朱琏广赶紧检讨,“我这就让人在东厢设一个牌位,天天香火供奉不断,以慰乐夫人在天之灵,你不要哭了…”
“这里的东厢?”乐以珍一脸不认同的表情,“这是哪里?我娘知道这里吗?我在这里供奉香火,我娘受得着吗?”
“那…”朱琏广迷惑了,不知道她意欲何为。
“我想去我娘去世的地方上炷香敬些供,我上次也是梦到我娘在那边过得不安生,去祭了一次,就好了一阵子。如今我娘再找上我,一定是想我了,我得去看看她。”乐以珍将想好的说辞一股脑地说出来。
“**去世地地方…那个人牙子那里吗?”朱琏广犹豫了,“这可不行,你现在不能离开这里…”
“哼!”乐以珍冷哼一声,站起身来,“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我也多余有那种奢望。你现在把我当囚犯一样禁着,又来跟我谈什么为我好?说了归齐。不过是为你自己心里好受罢了。”
“你这样冤枉我?”朱琏广被说得急了,“眼下怀家人在外面撒下人马,四处寻你,我现在让你走出这里,岂不是投到他们家地罗网中了吗?”
乐以珍一听这话,心中就是一喜---原来怀家人没有放弃她,原来他们在尽力地寻找她!虽然她一直当自己是个局外人。可是怀家人显然已经接受她为家里人了。
这让她地心又酸又暖,有一种想哭地冲动。同时也给了她力量。使她更加积极于将自己的信息传递出去。
朱琏广自己说出怀家人在找她的事,心中立即生出懊悔来。他有些躁恼地站起身来,对乐以珍说道:“这事…你让我想想。”
“你也不必想了,我对你不抱什么希望。我娘不安生,我陪着就是了。好在上次怀家**度,让我出府去祭过一次了,否则我现在只会更加的不得心安。”
朱琏广被说得红了脸。恼火地抬脚出了门。他在院子里盲目无措地转了几圈,喊来他贴身的侍卫兼军师童仲彦,为难地抿了抿嘴唇,对他说道:“多派几个人,保护珍妹出一趟门,你觉得可行吗?”
童仲彦吃惊地看着他:“王爷,那怀远驹动用了他在官府中的关系,现在安平府地四下城门都被封了。虽然已经十天了。可怀家的人天天翻城一样地找,最近兄弟们已经在附近发现了怀家地人,保不齐哪一天就翻到这里来了。这个时候,王爷不想着将珍姑娘转移,还要放她出去?”
朱琏广皱了一下眉头:“这是我皇叔的地盘,量他怀远驹也不敢来这里撒野!”
“王爷…”童仲彦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虽然在延庆王的地盘上比较安全,可是我们现在的处境,还是尽量不要给老王爷添麻烦的好。再说…王爷似乎忘了,怀远驹的岳丈可是沈同达那个老东西!照目前的动静来看,他还没有惊动总督衙门地人,属下以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