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离开了。
再没有跟陈京白说过一句话。
……
回到屿园，季姝吃了路叔准备的午饭，又午睡了一会儿，才起床。
给顾铭打去了电话。
季姝的声音，冷静温和。
“顾律师，明日我去民政局，麻烦你的秘书帮我送下文件吧。”
顾铭挑眉，“陈京白会去吗？”
“他会去的。”
顾铭眼中闪过惊异，不明白，为什么季姝的语气为何如此笃定。
“季小姐确定吗？只需要我的秘书送文件？”
“确定，麻烦你的秘书了。”
“好。”
挂了电话之后，顾铭叫了秘书过来，交代了情况。
“明天早早把文件交给她，也不用急着离开，我是真的好奇，季姝是怎么做到的。看看他们到底会不会真的平静离婚，陈京白还能接受她的这个离婚协议。”
秘书也很好奇。
所以第二天，秘书早早就去民政局门口等着了。
等季姝来了之后，她递上了文件，看着清冷漂亮的季姝，询问。
“确定今天会顺利吗？”
季姝微微勾唇，“放心。如果你有事儿，就先离开吧。”
“啊……不用。我没事儿。我陪着你吧，若是有需要可以随时叫我。”
身后，陈京白的车子也开了过来，季姝转头，看着陈京白颓然的模样，像是一夜未眠，眼睛有些肿，身上还带着一股酒气。
季姝平和的笑着，“时间到了，我们进去吧？”
陈京白眼神复杂，却带着深情，看着季姝，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因为是提前预约的，他们没有等太久，进去之后，陈京白看过了季姝提的离婚协议。
他只要求改了一条。
“珈宜的抚养权给我吧。我已经失去了你，不能再失去珈宜。你放心，我不会让我爸妈把她带走。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添加这一条，如果我做不到，你可以随时要回珈宜的抚养权，我绝对不会有二话。”
季姝沉默了下，看了眼秘书，秘书立刻加了这一条。
然后，陈京白签了协议，之后顺利领了离婚证。
走出民政局，陈京白一副要哭的神情，看着面色始终清冷沉静的季姝。
“姝姝，让珈宜回家吧。你随时可以去看她，也要记得常去看看她。”
季姝温柔一笑，“好呀，陈京白。”
这个回答，让陈京白终于忍不住，眼泪突然落了下来。
可大庭广众之下，他一个大男人，突然这么哭起来，十分狼狈，陈京白又迅速的转身，抹了眼泪，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