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气，“天亮了。”
江逸臣侧头吻了一下她的脸，“累了？”
“……”
时暖翻了个白眼。
要是折腾到这会儿她都还不累，还是人吗？
不过，这样的气氛却是不可多得的。
她没有动，看着远处明黄色的日光晕染整片天空，惊艳夺目。
身后温热的身躯一直贴着她，如果抛却其他问题，没有那么多的爱恨情仇，也许他们会好好在一起。
但也许，从来都只是也许。
也许、如果。
这样的词汇，都是古老的创造者为遗憾编织的美梦。
时暖低垂下眼眸，也没了看日出的心情。
她轻轻说：“江逸臣，我们结婚吧？”
江逸臣身体猛然一僵，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然而身前的女人却转头过来，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重复刚才的话：“我们结婚，好不好？”
他深深凝视着这张脸，在过去三年里，每每午夜梦回都希望能出现的人。
她说结婚。
“好。”
怎么会不好。
只要她说，只要他有。
怎么样都行。
时暖展颜一笑，逆光下的面容透着些许恍惚，却美得不可思议。
胡闹了一夜，两人都没有吃午饭。
江逸臣陪时暖睡了一会儿，被电话吵醒。
杨阳送了文件过来。
去书房，他把手里的蛇皮纸袋递过去。
“老板，这是你要的鉴定书。”
江逸臣脸上没什么表情，顿了一下就准备打开。
杨阳眼神有些不自然，小声提醒道：“老板，我觉得……看之前你还是做一下心理准备比较好。”
男人抬眸瞥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拆。
拿出里面的A4纸，《DNA亲子鉴定意见报告书》一行字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