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防线被突破,相邻的部队因为没有王上命令不敢擅自救援,只能眼睁睁看着缺口被燕军越撕越大。
很快,连锁反应发生,楚军精心构筑的防线在看似顽强的抵抗下,迅速崩溃。
燕军北路主力势如破竹,连下数座重镇,兵锋直指楚国腹地。
消息传回楚国王都,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与恐慌。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楚王暴跳如雷,将案几上的奏报狠狠扫落在地,对着下方匍匐一地、瑟瑟发抖的群臣咆哮。
“本王给了你们兵,给了你们将!你们却连几天都守不住!要你们何用?!尔等除了跪在这里,还会做什么?!”
群臣将头埋得更低,如同泥塑木雕,无一人敢出声辩解,更无人敢提出任何建议。
整个大殿死寂得可怕,只有楚王粗重的喘息声回荡。
看着这群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臣子,楚王胸中怒火滔天,却又无处发泄。
这些人什么都没做错,他连根小刺都挑不出来,他此时竟找不到一个可以名正言顺砍了泄愤的对象。
他只能将满肚子的憋闷和怒火强行咽下,脸色铁青地重新部署战略,在地图上指指画画,调兵遣将。
最后,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补充了一条。
“前线将领,交战之时,可……便宜行事!务必给本王挡住杨凡!”
“臣等遵旨!”
官员们依旧用最恭敬、最整齐划一的声音领命。
然而,“便宜行事”这四个字,并未让这些大臣有丝毫动摇。
回到各自岗位后,他们依旧只是严格地、一丝不苟地执行着楚王明确下达的调兵和防御命令。
至于“便宜行事”的尺度在哪里?如何利用这有限的权限去主动寻找战机、协同作战、灵活应变?没有人敢去想,更没有人敢去做。
多做多错,不做不错,保命要紧。
……
……
就在杨凡一路高歌,与楚王的决战时刻越发逼近之时。
大夏京城,金銮殿上。
朝会的气氛庄重而沉闷。
梁宰相手持玉笏,出列躬身,声音洪亮地奏道。
“启奏陛下,桃花将军林清月,奉旨平定莲花会逆乱,功勋卓著,不日即将班师还朝!不知陛下欲以何礼相迎,又以何功论赏?”
他嘴角始终噙着一抹压抑不住的笑意,林清月的凯旋,意味着他手中又将掌握一支强大的军事力量。
御座之上,夏龙渊神色平静,目光深邃如古井。
他静静地看着梁宰相那掩饰不住的得意,缓缓开口,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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