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说改签车票,从淮川回临江,还要坐车两三小时赶到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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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然怎么办呢?】屏幕上显示正在输入中,【看你自己搁那儿哭?】
屏幕上还是显示正在输入中。
温初柠盯着屏幕。
几分钟又弹出来仨字儿——
【舍不得。】
温初柠握着手机,莫名有些鼻酸。
陈一澜没再给她发消息,温初柠就这么孤苦伶仃地坐在没人的车站边等着他。
但因为这三个字,她觉得这场漫长的等待也没那么难捱了。
陈一澜找到地方的时候有点狼狈。
他的高铁票本来是明天早上的,五点多给她打电话,最近的高铁在四十分钟后,而这个时间正是交通高峰期。
打车高峰,地铁这个时间最拥挤。
好在训练中心距离高铁站不算太远,他干脆一路跑过去,少年恣意的身影与说不清的紧张,奔跑在十七岁初秋的黄昏,卡着最后十五分钟赶到高铁站。
到了临江后,很多出租车司机都不太愿意接这么偏远的单,最后好不容易打到一辆出租车,师傅嫌这里难走,把他放在乡镇口,正好碰上一急着去城区的单,司机毫不犹豫的把他放这儿了。
看看手机,距离温初柠发来的地址还差六公里。
怎么办呢?
他一路跑过来,以前训练时一次次跑三千米,终点线是成绩,是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