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起窗帘。
卧室的灯有点暗,陈一澜看到玻璃柜里有一只小白猫摆件,那是他有一回去厦城训练,怎么都不知道买点什么特别的纪念品。
那是个岛城,岛上猫很多。
他围着岛跑完几公里,路过一条巷子,街边趴着一只小白猫。
小白猫不困,抬着头看着他,尾巴慢悠悠摇。
陈一澜无端想起了远在临江的温初柠。
安静恬淡,一双眼睛明亮。
他买回了一只小白猫摆件送给她。
陈一澜抬起头,温初柠安安静静,弯腰捡起衣服挂在衣架上。
他莫名就想起下午时见到她——那时,他沉在低落的情绪里,以一次次的训练麻痹自己。
她就坐在岸边,不催不问。
在他上岸时,递给他一瓶荔枝气泡水。
——她还记得他喜欢的。
时光会改变很多东西,但好像不会改变温初柠。
二人忙活了一会,简单收拾出来几个箱子。
温初柠烧了一壶水,倒了两杯端出来。
十一点,陈一澜该走了。
温初柠端着杯子,话在唇边踟躇。
“早点睡。”
“陈一澜。”
二人的话几乎同时说出口。
陈一澜恰好站起来,把杯子放在桌上,很细微的“啪嗒”声。
他等着她下一句。
房子的格局很好,穿堂夜风拂面,阳台上大概是上一户人家养的晚香玉没带走,清甜的味道拂着鼻息。
温初柠抬头,撞上陈一澜的目光,他在等她说话,视线落在她脸上,是平和专注的,不催不问,匆匆挪开视线,也仍然记得他线条流畅的下颔,还有突兀分明的喉颈与喉结。
本来很有勇气的一些话,在喉咙里绕来绕去,原本清凉舒爽的夜风像蒙了一层滚烫的绯红,无端让心跳变的急促又紧张。
“陈一澜……你已经很棒了。”
她快速说完,低下头,借故去拿杯子去厨房刷。
没缘由的话,彼此都心知肚明是为什么。
陈一澜长臂一伸,在她发顶揉了一把。
“早点睡吧你!”陈一澜走到门口开门,“走了。”
“哦……”
防盗门关上。
家里瞬间空荡起来,温初柠听到自己在加速的心跳,然后有一股热流在胸口源源不断地泛滥。
他摸了一把她的头发,好像还残留着他身上好闻的、干净的、清冽的皂香。
似一朵轻轻的羽毛,扫过少女最敏感的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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