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
她大大方方地侃侃而谈,末了不着痕迹地对自己“知道得太多”轻描淡写地做了解释,“不过方才说的这些也是我能在网上查到的全部了,更多的了解,我想我或许可以从未来的工作中慢慢体会。”
副校长盯着她看了半晌,而后在在场众人各异的眼神中,收起了对姜宥仪的不满,认可地点了点头,赞赏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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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当初在纳康大叔那里上的甜品课,没有任何意义的入职培训从早上八点上到了下午四点,冠冕堂皇的假大空洗脑话术实在令人头大,但到底是因为走神而被提醒了,后面姜宥仪打了一百二十个精神地认真听讲,所以培训结束从学校出来的时候,直到坐上了公交车,她耳边都还在回响着行政副校长那念经一样让人昏昏欲睡的声音。
其实说白了就是在洗脑——认清他人的地位,摆正自己的价值,感动自己的奉献。
每一项,好像都充满了统治阶级的剥削。
姜宥仪疲惫地坐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把头靠在窗户上,拿出了耳机——她需要听点音乐来把副校长的靡靡之音从脑子里赶出去。
跑上城区线路的公交车都是有空调的,这个外面已经热浪滚滚的季节里,车里的冷气成了续命的法宝,姜宥仪之前大病一场其实元气还没恢复好,上班第一天在会议室里坐了整整一天,精神一松下来,人就本能地感到透骨地疲惫。
耳机里是舒缓的民谣,慵懒的调子于无人知晓之处悄悄抚平焦虑紧张的心情,让姜宥仪的意识慢慢地沉进了睡梦里。
然而很快,浅眠被耳机里突然变换的来电铃声打断了——
姜宥仪倏然惊醒,低头看攥在手里的手机,“妈妈”的备注伴随着姜媛的头像一起映入眼帘。
耳机通话的质量不是很好,姜宥仪摘下耳机的同时按了接听,“妈妈?”
“我记得你跟我说是今天去新学校上班?”
在毫不陌生的推牌背景音里,姜媛大嗓门地问她:“你去了吗?新学校怎么样??”
“挺好的,”姜媛那边太吵,姜宥仪又是在公交车里,她不想大声说话吵到别人的同时也引来侧目,因此把手机紧贴在耳边,用另一只手掩住了嘴巴和话筒之间,以此聚拢声音,防止音量外扩,“今天是入职培训。”
“要培训多久啊?”
“半个月。”
姜媛没事的时候其实很少会给姜宥仪打电话闲聊,所以姜宥仪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那边是有什么事吗妈妈?”
“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姜媛色厉内荏地嗤她,末了将话锋一转,“你的新学校是哪一家啊?刚才牌友问我,我才想起来,你也还没跟我说过呢。”
“……”姜宥仪看了一眼包包里露出一角的半岛悦禾员工证,脸上很心虚,但嘴上半点都听不出来,“是这边的一家公立幼儿园。”
“名字!”
其实这个谎是姜宥仪早就想好的,所以她很自然地说了一个名字,“是天逸,天逸公立幼儿园。”
这是桉城仅次于半岛悦禾的公立幼儿园,在普通百姓的认知里,其实名声要比半岛悦禾响亮得多。
电话的另一边,远在彬城的姜媛一听就乐了,“好闺女,真给你妈争气!”
姜媛根本不知道姜宥仪被房东赶出来又发烧住院的事,正如此刻坐在公交车里往林意家走的姜宥仪也永远不会知道,她妈的这通电话开了免提一样——
就在乌烟瘴气的麻将馆的牌桌上,姜宥仪说出“天逸公立幼儿园”的声音通过放到最大的扬声器传到左右皆知的地步,姜媛顶着那头因为烫染太频繁而已经焦了的卷发,神气地挂断了电话,在输钱牌友神色各异的注视下,一张一张地把堆在她面前的现金捋好收起来,以一种仿佛不在意,实际却十足炫耀的态度挑着眉骄傲地感叹,“我们家宥仪就是出息!”
方才拿着自家儿子的新工作故意跟姜媛攀比的中年女人输了钱也输了阵,讪讪地瞪着把一堆零钱飞快捋成一沓、接着妥帖塞进贴身钱包的姜媛,“还你们家,谁不知道你这孩子来得不明不白的?这么多年了,也没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