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头发刚白的那会儿,太医院配了药,吃完几副不见效便罢了,王继恩又从国库内寻来了大食国进贡的乌发膏,他一次未用。现在后悔也是晚了。
好在妙仪依他所言,吹了灯,他们双双回到黑暗之中。
烛灰的味道萦萦袅袅,只闻彼此的呼吸,恍若去岁的仲夏之夜,他的缠绵一吻缱绻落下之前,那段摄人心魂的沉默。
只是这一次他不会强人所难。
“你一声不吭,定不是薛大夫,也不是薛夫人,这么晚了潜进来,是劫财还是谋命!”赵衍有心逗逗她,好让她破涕为笑,哪知适得其反,妙仪反倒要将手收回去了。
松年听见谋命二字,立时警惕起来,拇指一推剑柄,利刃已经出鞘,铿锵一声闷响。
妙仪刚要站起身,便听赵衍道:“别动,是成了精的大老鼠,快抬起脚来,不然会顺着你的脚踝爬上来。”
床下那个被当做老鼠精的人又好气又好笑,喘了口粗气,倒真像应了赵衍的话,妙仪自小最怵蛇鼠,抬起腿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