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就因晋王殿下受伤而一再拖延出兵,陛下又刚刚分派将领驻守四方……现在晋王爷又受了伤,着实为难啊……”
他又略略转头,似是要让赵衍听清楚:“我一直以为,此战主帅除了晋王殿下,无人可胜任也……”这一句褒扬,说得如此满,像是盆中倒多了的水,快要溢出来了。
赵衍抿着唇,面对杨仲节的步步紧逼,他若无其事。这一仗到底会不会打,还是两说。
真的要打,又怎会前前后后议了几个月,还是按兵不动,让对方有所防备。现在想来,不过是为了将风声传到南诏去,让他们头顶悬剑,如坐针毡,才能不用一兵一卒,逼着南诏乖乖就范。
天子果然问:“晋王意下如何?”
赵衍依旧跪下回话:“臣近来伤病缠身,昨日在府中又伤了右臂,怕是难当此任……况且几月前,臣的王妃……”
昨夜在宫宴后与陛下的夜谈也不是全无用处,他推说无心领兵,又有意与陈留谢氏联姻,缓和赵家与旧士族的关系,已经得了长兄的首肯,大约也消除了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