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那男人的娘子捏起他的耳朵,“老子狠心杀了娘,还为什么要帮老子。”
老人又一拍惊堂木,要给故事画下终章:“这就叫天道有常啊。”
说罢,他趁着间歇,拿起茶来润口,只是那书生走到前面来,不依不饶:“我怎么听说前朝的小皇子没有死。”
老人一口茶忙咽下去,“后生,书可以多看,话可要少说呀。”
书生不以为意,甩甩袖子走了,众人也转过头继续吃饭喝酒。
老人由身边的小童牵着,拿着个铜钵,一桌桌地讨赏,大多是几个铜钱,间或有些碎银子,走到一个雅间,钵里一沉,有人道:“老人家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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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叫到:“爷爷,是锭金子。”
老人颤颤巍巍伸进一只手,果真摸到一锭大而滚圆的物什,没有犹豫,拿出来向前递出去:“听老朽的故事使不了这许多。”
小童儿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随着爷爷的手移到黑衣箭袖的男子身上,他一个人,握着剑,抱着手,高大威武,脸上没有表情,言语客气,在酒楼的客人们身上不常有。
又见他没有要收回金锭子的打算,平添几分好感,央求道:“爷爷……”
那人接过金锭,放到小童手上:“那就给这位小儿郎买糖吃吧。”
小童欢喜的接了,笑的合不拢嘴,想不出来这锭金子到底能买多少糖,全不见自家爷爷摇头叹气。
那人又道:“家主人爱听故事,有请老人家明晚过府一叙,酉时自会有人来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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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台高处(三)
柳辰鱼从得意楼出来,在街上逛了一会儿,没有觉出大梁城和之前有什么不同,欣慰之余又感几分失望。
今日出门时把书童支开了,这会儿倒是可以去喝杯花酒。
鸨妈妈火眼金睛,见他不像有什么油水的,随意找了个姑娘作陪。
他几杯酒下肚,没听见邻桌的客人有什么有意思的闲谈,又见眼前的姑娘涂脂抹粉,每个都画得一般无二,未等菜上齐就把账结了往家去。
到了家,柳老夫人已经将自己打扮得雍容华贵,见他蔫头耷脑,一身酒气,好一阵涮洗:“今日要去拜会你姐姐,怎的又跑出去胡混到这个时候,都误了时辰了。”
柳辰鱼道:“往日去拜会姐姐都是我一个人,也没见你担心过时辰。”
柳老夫人眉头一拧,“今时不比往日,从前你爹在周相爷手下,你胡乱混着也不怕,可如今这天一变,周贵妃死了,周相爷早跑到南诏国去了,哪还管得着你啊,只盼着你这个半路来的便宜姐夫从指缝中漏个一官半职给你。”
柳辰鱼也不给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