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抬起轿子便沿着街道远去。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吴三桂喃喃,继而忙转头吩咐两人跟上去。
如此美妙女子,也难怪英国公府的张光灿做了当街抢人之事,以防万一,还是命人护送着回去。
轿子中的陈圆圆绞着帕子,眼前仍是吴三桂的身影,眉目如星,身姿俊朗,太白诗中有言,“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说的便是他这般人物吧。
“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被那丑八怪抢去了,姑娘,今后还是少出门得好吧...诶,怎么有人跟着...”
外头丫鬟喋喋不休,说到“有人跟着”时,陈圆圆心又提了起来,生怕张光泽在哪里等着自己又故技重施。
“好像是刚刚那个将军的人...”又听这丫鬟继续道:“他们也没上前来,姑娘,好像是护送咱们回去诶!”
陈圆圆闻言,一抹含着羞意的笑爬上脸颊,“吴总兵...他是个好人!”
吴三桂回到府中时,脑中还是挥之不去的都是陈圆圆那张出尘的脸,连前院放着的几口箱子都没看见。
“长伯,怎的这个时候才回来?宫里赏赐都已是到了!”说话的是吴三桂的爹吴襄,眼下在中军府任着个不大不小的官职。
听到吴襄的话,吴三桂才回过神来,又见到院中的箱子,“这是陛下送来的?”
吴襄点头,“对,都是些小孩子的玩意儿,想来是给应熊的,待会送他院子里去。”
吴三桂点头,吩咐人将东西收好,父子二人并排朝堂中走去。
“听你舅舅说,关外风雪已是冻死了不少人,怎没将应麒接回来?他娘也不在了,身边没人照顾不行,以后就待在京师,到了年纪就能去国子监读书了。”
小妾杨氏染病早早就去了,吴应麒在辽东便只有一众仆从照顾,再是庶出,那也是姓吴,是他们吴家的子孙,放在辽东他总是不放心。
“这不是担心他年纪还小,长途跋涉得染了风寒么,等天气暖和了,我再命人将他送回来便是了!”
吴襄一听也有理,“好,那就等开了春,你将他送回来。”
正说着,外头传来声响,很快两道人影出现在门口,张氏带着吴应熊走入堂中。
张氏大家闺秀,一举一动都透着股规矩,见到许久不见的丈夫,也只淡淡福了福,说了句“辛苦”。
反而是七岁的吴应熊“唰”得就跑了过去,抱着吴三桂的大腿就喊了“爹爹”。
“乖儿子!”吴三桂当即张开手,将吴应熊抱在膝盖上,捏捏脸蛋又捏捏肩膀,“啧,你可是没好好练武?看你这筋骨松垮,为父可要生气的啊!”
吴应熊撇了撇嘴,继而抱着吴三桂道:“应熊错了,应熊今后好好练,爹,我好想你啊,你这次回来,能不能别走啦!”
张氏的眼中也含了一抹期冀,不过还是走上前道:“应熊别闹你爹,你爹是总兵,自是要听朝廷安排,快从你爹身上下来,七岁的人了,成何体统啊!”
吴应熊神情落寞,“哦”了一声正要从吴三桂膝上下去,就被一双大手拖住了身体,“七岁也还是小孩子呢,爹再抱抱,等下次回京,说不准就没法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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