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德问的,自然就是仿制宝钞的事,按理说,有现成的版,就算有什么不同的,调一调也该好了,这都多久了。
“这些人是不想干了?你让人去看看催一催,要还不好,别怪我不留情面!”
“是,小人这就去!”
......
夜深人静,一个人影贴着墙根匆匆走着,时不时左顾右盼,连街上一只夜猫,都能将他吓出魂来。
只见他左绕右绕,最后到了户部衙门后门处,又仔细看了看周围,这才敲了敲门。
守门小厮怔忪着双眼打量,“你找谁?”
“这位小哥,我找张尚书。”这人说着,就从袖中摸出一个银锭递了过去。
迷糊着的小厮瞬间就清醒了,手中银锭少说也有二两,这人一出手就是二两银,有钱人啊!
小厮虽然很想收这个钱,可他看了眼天色,为难道:“这个时辰,尚书已经睡下了,这位老爷还是白日再来吧!”
说完,小厮忍痛将银锭推了回去,就要将门关上。
“不成不成,”这人忙挤了半边身子进去,“要紧的事,不不不,要命的大事,劳烦小哥通融一二,帮我问一问,银子还有,还有!”说着,这人又取了一锭银子,连同被推回来的一起塞进了小厮手中。
小厮看着手中的银子,又见那人从头到脚俱是烦躁担忧,只得点了点头,“你等着!”
小厮将门关了,转身朝里通报而去,这人贴着后门,警惕得左右打量,突然身后“吱呀”一声,重新打开的门又将他吓了一跳。
“进去吧!”
这人听了这话,忙拱手道谢,匆匆走进府衙后院中。
跟着府中仆从,这人在后园见到了张国维。
“张尚书!”这人忙跪在地上,“草民吴昊。”
“吴昊?吴行首?”张国维惊讶道:“这么晚来寻本官是为何事?”
“张国维,草民...草民同意加税,来签文书!”
张国维“啊?”了一声,朝吴昊抬了抬手,“你先起来,签文书明日也能签,为何要三更时分?”
“其实...其实草民有重要的事同张尚书禀报!”
“什么事?”
“汪文德他...他想要...想要...”
“说,他要干什么?”
“他要烧粮!”
“什么!”
一刻钟之后,院中多了一个人,那人面色冷肃,眼神让若是一把尖刀一样,吴昊甚至都不敢同他对视,只垂着脑袋老老实实得将这件事交代清楚。
“汪文德太过分了,只要表露出一点不愿意,他就威胁我们,草民虽然也是行首,可怎么同盐商行首比啊,两位大人,草民知道错了,愿意签文书,也能说服其他人签,看在草民前来报信的份上,还请不要追究草民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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