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打点大同的官吏,对于前大同总兵王朴自然熟悉。
“别看了,快走吧!”范永斗脑中还装着事,见那人三两下不见了身影,招呼着梁嘉宾赶紧离开,还要去将陈新甲要的东西装来呢!
“约莫是眼花了...”梁嘉宾嘟嘟囔囔着转头走出了府衙。
王朴躲在假山后,见人都走了,才站直了身体舒了口气,要在以往,他哪里需要这么躲啊,这些晋商看见自己哪个不是巴结着,风水轮流转,今日自己到成了耗子一般。
王朴心气不顺,可他此时也知道一切都结束了,流贼都跑了,还有他什么事?他还如何将功赎罪?
都是陈新甲,王朴朝着大堂方向“呸”了一声,这地方是不能待了,活路还得自己走出来!
......
很快,五百石粮食,五百匹布帛就装车从阳和出发,陈新甲骑在马上,身后几辆马车里坐着愁眉苦脸的范永斗他们。
范永斗此刻是无比后悔,当初卢象升问他们要粮食,他们直接给了就好了,为何要跑到阳和来问一问陈新甲呢?
眼下好了,粮食给了,名还不是自己的,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不过幸好,每家六十余石粮食也不多,太原城中还有好几仓库呢,等皇帝离开,就可以提一提米价了。
还有张家口仓库中的东西,等建奴来了人,给了白银,钱回来之后,便能去江南采买更多的丝绸布帛。
前几日京师传来消息,陛下有意重开海禁,这海禁要是开了,能赚上的银子何止百万。
不过,范永斗额角青筋一跳一跳得疼,陈新甲知道张家口仓库这件事,还得想个办法让他瞒下。
可怎么才能他瞒下呢?
贿赂永远是最蠢的,范永斗想着,死人才不会将秘密说出去。
得让他死啊!
范永斗眼睛眯了眯,摩挲着拇指上的碧玉扳指,嘴角扬起一抹狠厉的笑意。
这一行人走得不慢,但也不算快,半夜就投了客栈,范永斗在灯下写了两封信,命心腹趁夜送出去。
见陈新甲的屋中灯烛全灭,没有声响,这才悄悄回了自己屋子,合衣睡去。
陈新甲没有发现范永斗的小动作,可寄出去的这两封信,照样在第二日到了朱由检的手上。
“范永斗,这胆子大了天了!”朱由检也没有再生气,他们一再挑战自己的底线,还一直能成功,倒也是个人才。
这两封信,其中一封寄给的是卢象升,将陈新甲拒不出兵,并且解释自己没给粮草,也是因为陈新甲不准,扣留了他们八家在阳和所致,他们怀疑,陈新甲有勾结流贼之嫌。
明里暗里就是把锅都扣在了陈新甲身上,要是知罪,延误军情还是轻的,这勾结流贼,真是会要了他的命。
范永斗也不怕陈新甲会反咬一口,说出张家口的事来,等朝廷查证这些事,张家口的交易已是结束,就算查到那里的仓库,里面也是空的,说明不了什么。
麻烦的是,他们就要换一处隐秘又方便的地方来和建奴交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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