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的都是一个,拜访复社张浦,从他那里得到一张高中的门票。
而江阴府,朝堂上为政敌的两人,今日却坐在了一起。
一个是钱谦益,一个是周延儒,陪坐的还有周延儒的好友,冯铨。
“唉,你看看,那些士子都跑去苏州了,你说你门生遍地,人呢?”周延儒不屑得朝钱谦益睨了一眼,两手一摊说道。
“是我让他们去的,”钱谦益笑了笑,“我一个被陛下恼了的人,他们同我走太近,于他们仕途有碍,再说了,我如今这样也好。”
周延儒“哼”了一声,“你如今觉得好,是因为陛下还没想起你,你还欠着陛下一百万两银子,还有柳如是,你当真要将她送去京城?”
“自然,陛下既然能知道她,自然是打听过的,一个男人打听一个女人,还能是为什么?”钱谦益摇了摇头,“只是啊,这个柳如是对我用情至深,只怕我如此做,是伤了她的心呀!”
而且这几日,柳如是总是对自己避而不见,到底是怎么了?
难不成是欲擒故纵之计?
周延儒和冯铨对视一眼,俱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嘲讽之色。
伤心?
一个歌女被皇帝看中,和跟着一个毫无前途的老头子,会伤心?
他可真是看不清自己!
“不说这个,”钱谦益将柳如是的倩影从脑海中撇去,朝周延儒问道:“你二位眼下准备怎么办?那些富商乡绅这几日活跃得厉害,要是被他们参一本,你们二位想要入朝的路,可就更难了。”
说到这个,周延儒满脸忿忿,朝冯铨瞪了一眼,冯铨则是满面羞愧,朝着周延儒拱了拱手。
“他们出了粮食,朝廷什么都没给,全将责任推到老夫身上,真是岂有此理!”
“是啊,他们富得流油,就出了这么些粮食,还指望朝廷能给几个官位,想得也太好了嘛!”
“所以现在才去资助士子,给他们钱打通张浦那里,”钱谦益说道:“你可知道,张浦如今手眼通天,要谋几个官位,可不在话下,届时他们得了官,再听那些富商豪绅的话在陛下面前说些什么,你别说要入阁,就是做个小县令,怕是都不能!”
“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冯铨忙在一旁问道。
钱谦益捧了茶杯,缓缓喝了一口茶,说道:“当初下江南筹粮的是谁,不能将这些事,推到他身上么?”
“杨嗣昌?”周延儒皱了眉头,“可他们凭什么相信老夫?”
“我刚才不是说了?我门生在苏州,我让他们在士子中说些话,有什么难的?”
周延儒点了点头,又道:“那你为何帮老夫?”
钱谦益看了周延儒一眼,开口道:“我去了京师这一趟,也是发现了,朝中能臣愈发少,陛下啊,总有一日还得想起你来,只盼着有朝一日,你能对我手下留情,让我好好在江南,安度晚年!”
周延儒听了钱谦益这话,心中得意,朝廷中传回来的消息,陛下查贪腐官吏,又是罢免了许多,便是连阁臣都罢了两个,这便意味着,多出了阁臣的缺。
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