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狂风过境,瞬间控制了这几个关宁军,转眼就卸了他们手上火铳。
正沉思的一字眉同样被制住,他呆愣得看着从车厢中走下来的朱由检,喉咙中发出“咔咔”的声响。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你怎么吃了一次亏还能上当呢?”朱由检摇了摇头,“锦衣卫指挥使出门,难道身边就只会带着一个锦衣卫不成?”
一字眉眼珠子转动,见本是在路边瞧热闹的农夫、猎户等,此时都是一脸肃杀得捏住了兄弟们的脖子。
失策了,真是失策了,骆养性怎么这么阴呢!
不能敞亮得比划比划么!
而真正看热闹的,此时只剩了一个货郎在风中凌乱,他目瞪口呆得看着眼前情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是唯一一个真正的老百姓。
“老爷,怎么处置?”夏云开口道。
“绑了!”朱由检声音冷厉,说完就要登上骡车,可突然听见传来马蹄声,定睛一看,不远处一队人马朝着这个方向疾驰而来。
“祖...祖将军,这...里,祖将军!”一字眉见到来人,却是控制不住得欣喜,祖宽来了,还带了这么多人,看骆养性怎么走!
祖宽快马到了他们面前,骏马尚未停稳,他就从马上跳了下来,踉跄几步才站直了身体,迎着一字眉激动的目光走了过去,抬脚就踹。
“混账东西,还不赶紧跪下!”
“啊?跪...跪下?”
一字眉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见自家将军“扑通”跪在“骆养性”面前,高喊道:“臣治下不严,陛下恕罪!”
朱由检挑了挑眉,看着眼前这情景,祖宽是得知了自己身份,特意追来的?
他怎么会知道?
这个问题,随着黄得功的紧随其后,朱由检便知道了答案,没想到杨嗣昌脚程这么快,原以为会比自己晚个两三日,却是已经追了上来。
“陛下,臣护驾来迟,请陛下恕罪!”黄得功下马,跪在朱由检面前请罪道。
一字眉脚一软,跌在了地上。
什么意思?
“陛...陛下?”一字眉犹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在京师高高在上的皇帝,会扮成这个样子,来辽东啊!
他不是骆养性,是皇帝啊,自己拿着火铳,对准的是大明天子!
这下完了,全完了!
其余几人也是面色惨白,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脑袋落地的场面。
朱由检微服出行,本就是想先来辽东看看,没有前呼后拥的情况下,看到的的东西总该多点真实。
眼下,的确是看到了粉饰太平之下的龌龊事。
本还想着去蓟镇再看看,看来是不能了。
朱由检冷冷得扫了一眼祖宽,又朝黄得功问道:“杨嗣昌在后面?”
“回陛下,杨阁老马上就到!”黄得功回道。
“那就等等他!”朱由检说完,冷冷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