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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街对面,孟宴臣透过车窗望着茶社的方向。
秦宇握着方向盘,小心翼翼,
“陈铭宇说,夫人和樊小姐谈了半个多小时了,似乎不太愉快...您要进去吗?”
孟宴臣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扇窗,指尖摩挲着婚戒盒的轮廓,喉结微滚,
“不用。”
他声音低沉,“她没告诉我,就是不想让我插手。”
他深吸一口气,“她能处理好,我陪着她。”
爱的本质从无对错,只有立场的参差。
孟宴臣默默守候着樊胜美的同时,街角转弯的车内,孟怀瑾也等候着自己的爱人。
他透过车窗,看见付闻樱从茶社走出来。
挺直的脊背微微松垮,每一步都踏得比往常慢。
他推门下车,在付闻樱踏上台阶时张开手臂。
付闻樱怔了怔,随即埋进他怀里,额头轻抵在他肩头。
“辛苦了。”孟怀瑾轻抚她的后背,声音温和。
付闻樱靠在他肩头,沉默良久,最终只吐出三个字,
“可惜了。”
孟怀瑾没有追问,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他拉开车门,护着她坐进车里,才缓缓开口,
“当初同意宋焰和沁沁那天,我一个人站在小院门口。”
他的目光透过车窗,望向远处,“也是心情复杂。”
付闻樱没有吭声。
“至少这次......”
孟怀瑾斟酌着词句,“这姑娘没有带着宴臣背离我们,而是逆着风雪,主动朝我们走来。”
他的语气平静,不带褒贬,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路还长,慢慢看吧。”
付闻樱别过脸,看向窗外飞逝的街景,没有再说话。
樊胜美站在窗前,目送付闻樱的车远去。
檐角的老梅枝上积了薄薄一层雪,压得枝条微微下垂,可那嫣红的花苞却开得更艳了,在雪色中灼灼生辉。
她忽然想起付闻樱曾说过,
「梅之所以能在严寒中绽放,是因为它懂得借雪的馈赠滋养生命。」
阳光透过云层,晃得她眼睛发酸。
手机震动,孟宴臣的消息弹出——
【肖亦骁组局周末赏雪。诚邀樊小姐,和你22楼的小姐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