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两百余艘大小战船,借着江雾掩护,进抵了樊口一线。
周瑜和鲁肃登舰,大军继续向西,直奔夏口而去。
沿途所过,位于长江北岸的烽火台,已尽数被吕蒙拔除。
江东水军畅通无阻,溯江航行一夜,黎明时分终于抵达夏口江域。
此时雾已渐散,借着初晨之光,已隐约能看到夏口城些许轮廓。
先行等候的吕蒙,遂换上了铠甲,登上旗舰来相见。
“启禀都督,蒙不负都督所望,已将沿江烽火台尽数拔除。”
“刘军方面应该没有任何警觉,蒙请都督下令,我大军即刻突袭其水营渡头,一举登岸攻城!”
登舰的吕蒙,一身豪然拱手禀报。
周瑜大笑,重重一拍吕蒙肩膀:
“子明,你的白衣渡江之计,果然成了。”
“待稍后攻取夏口后,吾即刻修书一封送往秣陵,亲自向主公为你请功!”
吕蒙嘴角掠过一抹暗喜,忙是拜谢周瑜。
周瑜拔剑出鞘,向着北岸一指,豪然喝道:
“传令全军,即刻进攻,给吾杀上北岸渡头!”
号令传下。
两百余艘战船,满帆满桨,浩浩荡荡向着夏口城南渡头杀去。
此刻朝阳已升,晨光刺破了薄雾,渡头景象是清晰可见。
值守的刘军士卒,突然间江东水军神兵天降,顷刻间一片大乱。
鸣锣示警声大作,猝不及防的刘军,如惊弓之鸟般惶恐四散而逃。
江东军几乎未遇到任何抵抗,无比顺利的便冲入了渡头。
潘璋,蒋钦,董袭等诸将,各统本部兵马,纷纷跃下战船,冲上了水营。
周瑜的旗舰更是身先士卒,头一批冲上北岸。
周瑜翻身上马,提剑便要亲自下船登岸。
“公瑾,你乃三军之首,岂可轻动,不如等大军都已登岸,肃清了水营之敌再登岸不迟”
鲁肃拉住了周瑜,以安全为由劝阻。
周瑜却推开了鲁肃,执剑傲然道:
“敌军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皆已四散而逃,水营已无威胁!”
“吾身为主将,不身先士卒登岸,如何能激励士气”
鲁肃语塞。
周瑜遂拨马下船,向着水营腹地策马而去。
鲁肃负责留守战船,无法跟随下船,只得向吕蒙喝道:
“子明,速速跟紧都督,务必要保护好都督周全!”
不用他提醒,吕蒙当即也翻身上马,紧跟着周瑜登岸。
数千先锋军登岸,如虎狼一般狂冲上水营腹地。
周瑜更是策马飞奔,越过了多数士卒,渐渐冲在了最前。
只是冲不出二十余步,周瑜却忽然觉察到有些不对劲,不由放慢了马速。
太顺了,太安静了!
就算烽火台被拔除,他们杀了守军一个措手不及,可城南水营至少有一千驻军。
再惊惶失措,也该稍作抵抗才对,好歹也得放几波箭矢吧。
可值守士卒竟不放一箭便惊慌而逃,自登岸以来,更不见半个刘军踪影。
且营中除了己军的喊杀声,根本听不见半点敌军惊叫声。
事如反常,必有妖啊!
“子明,你有没有觉得,形势有些不太对劲,这水营攻占的也太顺了吧。”
周瑜叫住了吕蒙,眉宇间已是疑云渐生。
其潜台词,自然是担心是否有诈。
吕蒙环扫一眼四周,眼中亦生警觉,却道:
“敌军的抵抗确实比我们想象中要弱,只是末将已将所有烽火台拔除,没有一座能及时引燃,向夏口方向示警。”
“依理,那刘琦和魏延,应该不会事先得到示警,有所防备才是。”
吕蒙的潜台词则是,我已拔除烽火台,魏延他们既无示警,又怎么可能使诈
周瑜眼中疑云稍稍褪散几分,抬头望向夏口方向,正待开口时。
“都督,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