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军将士,浩浩荡荡进抵新野城下。
此时曹操已率主力北退往宛城,只留下曹仁满宠二人,率一万两千余曹军守新野。
兵法云,十则围之。
刘军兵力虽三倍于曹军,但兵力优势尚未达到四面围攻的地步。
刘备遂是下令,大军只于新野以南下寨,形成威逼之势。
残阳西斜时。
曹仁与满宠并立于新野南门城楼,远远俯视着刘军安营扎寨。
“子孝将军,大耳贼竟在我们眼皮底下逼城下寨,实在是猖狂之极。”
“其军不过三万,末将请率一军出击,趁其立寨未稳之时杀他个措手不及,狠狠挫一挫大耳贼的锐气!”
身旁部将牛金,愤然叫战。
曹仁拳头一击城垛,眼中战意被牛金点燃。
南征一役从头被刘备虐到尾,十几万人被打垮是一场胜仗都没打过。
打了半辈子仗,曹仁是从未打过这么窝囊的仗,心中自然是憋着一股怨气,迫切的想找机会一雪耻辱。
现下有机会摆在面前,曹仁自然是有些蠢蠢欲动。
就算不能一举击退刘备,小胜一仗出口怨气也好,好歹也能稍稍提振军心士气。
“子孝将军,现下绝非雪耻之时,务必要隐忍才是。”
满宠看出曹仁心痒,当即劝说道:
“刘备敢逼城下寨,定然是有恃无恐,倘若他是故意显露破绽,诱我们主动出击呢”
“那徐庶的智计,子孝将军你再清楚不过。”
“至于那个萧和,现下我们已有定论,樊城一役刘备种种计谋,多半是此人的杰作。”
“这萧和智计,可是深不可测,我们万万不可再低估才是。”
满宠一瓢冷水泼下来,立时将曹仁心中冲动的火苗泼灭。
“刘备镇守新野多年,这城防修筑的极为坚固,现下正好为我所用。”
“宠以为,任凭刘备如何挑衅,我们皆当以不变应万变,坚守不出便是。”
“刘备虽击退了我们,坐稳了襄樊,可其南面尚有刘琮据有大半个荆州,东面孙权对荆州亦是虎视耽耽,时刻意图染指。”
“刘备不可能旷日持久的攻我新野,我料他最多强攻一月无果,便只能率军退去。”
满宠也不是光泼冷水,还神色自信的给出了御守之策。
曹仁权衡良久后,沉叹一声:
“罢了,就依伯宁所说,我们以不变应万变,据守新野不出便是!”
满宠松了一口气。
牛金心中不愤,却也只能压下战意,默默尊令。
“刘备,有胆你放马来攻便是,我曹仁在这里等着你。”
“我倒要看看,徐庶和萧和那二贼,能有什么办法,让你攻破自己亲手修筑的坚城!”
曹仁眯眼藐视着城外刘营,嘴角扬起一抹讽刺。
大营之外。
除留守的赵云外,刘备带着众谋臣武将,登上一处高坡,远远打量新野城防。
“主公,我看这新野城墙又高又厚,可比樊城修的不知坚固几倍。”
“这么一座坚城,还是曹仁镇守,咱们光凭现有兵力,想要强攻破城只怕难喽。”
萧和指着新野城感慨道。
刘备与关羽几人对视一眼,脸上掠起几分苦笑。
“伯温军师你有所不知,兄长镇守新野多年,当年为抵御曹操,曾数度修筑加固,这新野城之坚固,可以说是不逊于襄阳,只可惜如今…”
关羽没有继续说下去。
“只可惜,备在去岁被景升调至樊城,这新野城为曹操轻易所得。”
“现下可好,备要亲自去攻打自己苦心经营的城池,多少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之嫌了…”
刘备苦笑着自嘲。
“新野强攻难下,我们就只能智取!”
徐庶话锋一转,却又叹道:
“只是我们故意逼城扎寨,显露出破绽给城中之敌,现下看来这曹仁显然是没有中计。”
“这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