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外面有一排树,这破地方完全不讲究什么户型采光,树长得老高都没有修剪,枝丫甚至嚣张的伸到了三层居民的阳台里,高一点的都照不到太阳,低层的房间更是被挡的严严实实。
住在这里的人基本收入都不高,习惯了这种阴暗潮湿的环境,只是偶尔也会恶狠狠的骂两句迟早把这烦人的树砍光。
但恰恰是这些烦人的树,完美的隐蔽的明月的身形。
他徒手把窗户拆了之后,就透过各个窗口瞎转悠往里看。
有几个明显是年轻人,喝酒吹牛到下半夜了,都有些醉醺醺趴着说胡话。
有一家三口的,孩子在熟睡,大人已经起来忙了。
明月转了转,总感觉这栋楼看着很正常,但总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他转回了大门处的树枝,目光在离得最近的一个窗口停了下来,蹲在枝丫上,透过树的空隙往窗户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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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户住户似乎是独居,因为这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开始洗漱刷牙,并且没有刻意控制自己的音量。
离太远看不清长相,只能看出身形有些佝偻。
男人洗漱完毕,拿起眼睛戴好,又拿着笔在写些什么。
明月换了个树枝凑近看,似乎是改了几份摊在桌上的试卷。
中年男人一边改一边叹气,改到快有半小时吧,最后把笔一扔。
明月原本也看的有些犯困,这会随着男人的动作清醒。
这个笔,明月有些印象,因为秦朘身边的才叔也有一支。
据说是攒了好久的钱买的,上哪都要带着。
住在这种地方的中年男人,为什么会用这么贵的钢笔。
明月坐正了身体。
中年男人揉了揉脑袋,然后收拾起了东西,似乎要出门。
这个点,天还没亮,一个四十来岁,似乎是教师的人,要出门做什么?
就在几分钟之前,顾天望刚从前门出去,他走的很低调,如果不是明月待的这棵树离门近,估计都发现不了。
明月的警惕随着顾天望的离开稍微放松了一些,他看着男人拿起了一个老旧的公文包,关掉灯合上门,然后是下楼的脚步声。
明月三两下从树上下来,他动作很轻,像猫儿一样,蹲在地上查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然后悄悄跟上了男人。
明月老旧的居民区内穿行。
住在这里的人多做些摊点生意,起得早。三轮车吱吱呀呀的骑着从他身边过去,有几个借着晨光看到明月这身睡衣打扮,有些好奇。
明月虽然并不在意别人探寻的目光,但是穿这样走大街上确实引人注目。
他没有钱,而钱大少爷允诺的那钱款又因为被带走调查直接打水漂了。身上只戴着手链和戒指,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