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萧砚,看见后者在旁边不为所动的模样,只当这逆臣到底是被禁军兵权和爵位安抚住了,心下松了一口气,勉强一笑:“萧卿定乱成功后,朕再有重赏……”
待朕脱困,第一个弄死你这逆臣!
萧砚笑了笑,并不应话,只是看向朱温身旁的朱友贞:“臣以为,均王殿下……哦不,太子既已是储君,可代陛下率领臣等定乱,这样,有敬相、太子一并行事,臣以为要更让人信服一些。”
朱温哪里再想看见朱友贞,直接允准:“贞儿,你现已为储君,国家社稷,你这时候就要担起来了。”
朱友贞脸色一白,看不透萧砚揣的什么心思,有心想拒绝,却见萧砚那淡漠扫来的视线,心下生惧,讷讷道:“那便依父皇、宋国公的……”
刘鄩在旁边没人搭理,朱温也晓得这厮恶了萧砚,绝口不提这一他适才认定的忠心大将,起身握住敬翔的手,一双失了威严的虎目中满是期盼:“朕就在此,等候敬相与萧卿的好消息,敬相、敬相,千万要来安乐阁接朕回宫……”
而后他又要去装模作样给萧砚嘱咐一二,萧砚却只在旁边冷眼看了看,压根没搭理,径直扶刀便走。
两个甲士入内,挟着朱友贞一同出去,朱友贞倒是恋恋不舍,朱温却不会挽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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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温只是颇有些恼怒的脸上横肉颤了颤,死死抓住敬翔的手,在几个甲士大步走进来之前,低声迅速道:“敬相、敬相,切要记得代朕震慑住此僚,乱事平定后,朕什么都允你……”
敬翔点了点头,默然不语,只是叉手一拜,由一个甲士请了出去。
而几人次第离开后,这小楼上下便被十数甲士上下把持住,那道门都不准朱温关上,内里两个甲士,门口两个甲士,守的滴水不漏。
朱温脸色铁青,环顾左右,张贞娘已不在,只一个刘鄩瘫坐在地上,二人对视了一眼,朱温冷笑一声,只以低语道:“暂且容他得意片刻……”
刘鄩则只是哑口不语,他只是在想,定乱之后,朝廷真的还能随意摆布萧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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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下了小楼,鱼幼姝携着那大红披风来给他系上,萧砚面色平静,鱼幼姝却甚是沉默。
萧砚看了她一眼,便握了握鱼幼姝略显冰冷的手,回头看着妙成天、玄净天从一间厢房内走出来,只是对明显有些紧张的几个女子笑了笑。
妙成天和玄净天只是对萧砚欠身一礼。
萧砚仰头看了看不知何时已渐渐灰蒙蒙泛白的天空,脑子里没想其他,只是先想过姬如雪,想她若是在这里,只怕小脸都要担心的发白。
不禁失笑,萧砚拍了拍鱼幼姝的手背,似是对她说,又似是对远在歧国的姬如雪乃或女帝及不知在何处的降臣,或者是更多的女子,说道:“别担心。”
“妾等相信君侯。”
萧砚点了点头,按着腰间的刀柄,大步向外,对迎进来的段成天道:“这里便先交给你们了。”
段成天死死拉着身旁极为亢奋激动的骆小北,脸色肃穆,领着一众不良人单膝跪下。
“为君侯效死!”
走在其后的敬翔、朱友贞二人俱是沉默,前者自是更多思虑,后者则早已脑中一片空白。
萧砚的身影消失在廊下,小楼前的众人久久注视着,俱是沉默。
旁边一处厢房门打开了些,张贞娘怯怯的探出头来,小声道:“萧郎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没有人想搭理她,但半晌后,个子不高的骆小北便高高昂起下巴,大声道:“天底下,谁能让君侯有事连皇帝在君侯面前,都只能乖乖听话!”
张贞娘被吓得脸色一白,她可知道朱温还在楼上,却见这小楼前后的众人,没有一个人有什么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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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安乐阁,萧砚翻上来时的坐骑,左右甲士簇拥着他,连同敬翔、朱友贞在内,都只是向外出去。
“殿下已得诏书,尔等守候在此间拱卫皇帝。”
萧砚没有再戴那面甲,只是对着安乐阁外的数千乱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