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每个人睡的房间都安排好了。
值得一提的是,本来应当是跟着十一峒主去取好茶叶的侯卿却一直没有回来,似乎被拐走了一般,大家都把心思放在了萧砚身上,也没人问,好像就当他被拐了。
反正这位尸祖一路上也颇不着调。
过了麦田后,一进院子,就见两只毛发短浅的山羊拱着屁股,正啃食着木墙角边的草料。
而它们在大爷回来过后,却是莫名来了劲头,狠狠冲着大爷撞了过去。
大爷没有理睬它们,似乎早已习惯一般,蚩梦却被吓了一大跳,又正好在山羊的撞击方向,萧砚遂一脚一个,把两只笨羊尽数踹飞。
而后不待众人歇口气,大爷便抓着萧砚的肩膀开门见山。
“小子,能不能挨揍”
萧砚路上已经有些预料,便自然点头道:“能的。”
大爷不管其他人的诧异表情,又问:“能不能挨死揍”
姬如雪变了脸色,蚩梦又惊又愣,瞪大眼睛有些发懵。
萧砚想要询问这死揍,是怎么个揍法,大爷却是一摆手,不乐意道:“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问这么多,想偷学大爷的本事是吧若不是吃了你一顿饭,大爷还懒得伺候呢!”
萧砚遂郑重的点头道:“可以。”
“好小子,大爷果然没看错你。”大爷马上乐呵起来,然后挥手让姬如雪几人自己弄晚饭吃,特别讲了一句,最好做中原菜。
蚩梦却不肯离开,一定要知道什么是挨死揍。
大爷便不卖关子,把萧砚带到后院,这里竟是一方用青石地板铺成的圆形院落,规规整整,规规矩矩,四面都砌了围墙,角落里有梅桩和木人桩,看起来颇有些年头了。
“所谓习武,天生就是吃苦的。挨揍是吃苦,所以,挨揍就是习武。”
大爷先来了一套歪理,然后对萧砚道:“你奇经八脉是后天强行贯通的,我不管你用了什么办法,虽然是成了,但终究是江心补漏,错失了该有的良机。何谓奇经八脉循行别道奇行是也。
你先天未成,就已定型,后天贯通,却失了应有之道,八脉本就是别道奇行,偏了应有之道,那就是奇上加奇,如此积弊也就罢了,你却又在施展功力时不加节制,看你刚才那一手煞气,指不定修的还是什么邪功,不折你寿元折谁的”
说到最后,大爷几乎是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在训斥,在察觉到几人奇怪的表情后,才清了清嗓子重新整理语言道:“大爷我就是要把你的八脉给揍回它应有之道,重新疏通你的根骨,以后天洗先天,哼哼,小子,懂了吧”
“晚辈受教。”萧砚认真一礼。
“别受不受教了,记着了,挨揍的时候不要运气,亦不准散气,若是你学的那捞什子功法或者什么狗屁邪功可以自动运转丹田,大爷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也给我全部停下,就像打娘胎里没学过一样,只以你的肉身老老实实挨拳头,听清楚没有”
萧砚知晓关键,沉稳的点点头:“晚辈记清……”
砰然一声巨响,萧砚那一个“楚”字还没有吐出来,腹部就狠狠挨了一脚,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已经倒飞出去,重重的撞在石制的院墙上,滑落在地,忍不住呛出一口血来。
“小锅锅!”蚩梦大惊失色,忍不住大喊。
“唔……”萧砚脸色发白,背靠着墙根,只觉这一脚力道之大,整个气海都在翻滚,连话都说不出来,遂只能对她远远摆了摆手。
“大爷都叫你收功了,还在运气,还敢说听清楚了!”
大爷扭了扭脚腕,冷笑一声:“你这底子真是稀烂,连那个姓李的一根指头都比不上。哼哼,你是不是还以为自己有些狗屁歪门邪道就能在你们这些小辈中称个第一了”
“痴心妄想!”
这四个字一喝出来,大爷的身形一闪,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他就已是一脚踹在萧砚的中庭穴上。这一脚力道更大,几乎是把萧砚从墙根这头踹到墙根那头,致使后者不得不蜷缩在一起,只差喷血了。
“嗯……还算听话,果然没运气了。”大爷满意点头,而后笑眯眯道:“那就再赏你一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