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院中所有的兖州不良人早就得了命令,这会便攻势暂缓,而后作势要分人去拦从厢房内踱步而出的阳叔子。
便在同时,所有人却都齐齐回头,看向魁巳方才落下的那屋檐处。
当此之时,那里已经突然立有一个与魁巳同样装扮的人,其人一言不发,但却在这所有人都被吸引来注意力的时突然纵跃凌空,双腿一屈,身形就已离了那屋檐顶。
而此人,便当然是作为后手而出的魁酉了。
他纵身一跃,身形却轻如飞鸟,提纵借力之间飞甩出数枚暗器,逼退几个同样凌空来拦的不良人后,却是并不去接应魁巳,反而复又在地面飞掠而起,再落下时,竟已近身阳叔子。
至于本该去遮护阳叔子的几个不良人,不知是不是有意或单纯只是反应不及,居然没有拦住魁酉。
而阳叔子见其来提自己,竟并不就范,神色不变,掩在身后的手却已做掌拍出。
然则,魁酉却已先冷声而出。
“剑庐被焚,青城山已破,李星云不知其踪,时至今日,天立星还不迷途知返么!”
乍然之间,阳叔子当即怔住,出去的一掌亦也顿在空中,却是在一瞬间全无掌势。
而魁酉自不多言,脚下一转,并肩挡在阳叔子身前,袖中暗器再甩,犹如密雨而出,一时逼得几个不良人再退而避。
“走。”
今夜目的已成,彼处被避在角落的魁巳沉喝一声,却是不敢久战,当即从怀中摸出一支信筒,毫不迟疑的举天一放。
一抹红色光亮冲天而起,而这一抹本该显眼亮色在今夜烟火处处的汴京城,却是极为普通,眨眼而逝,便无残存。
院中不良人自然警惕,却又似乎在魁巳和魁酉身后的阳叔子两方上犹豫,迟迟没有行动。
但就算如此,他们依然有人数之利,除却那被魁巳一靠几乎撞废的不良人外,剩下之人中,仍然能够将魁巳二人留下,这也是魁巳毫不犹豫立刻放信号出去的原因所在。
所以自然而然的,在场能够打破这个僵持的人,便只有阳叔子而已。
“天立星。”
魁酉虚掩着眸子,从长靴间取出一尺长的短刃,面无表情道:“你还在犹豫什么,随我们杀出去。”
至于阳叔子,此时却仍然默不作声而已。
魁酉却已知道他会如何选择,立即持刃掠出,直逼几个拦在前方的不良人,似乎要给阳叔子开路一般。
且彼处的魁巳,亦是同时负伤暴起,俨然是一副不管如何都要带走阳叔子的架势。
院中的二度交战,猝然而起。
“前辈,咱们不动手吗?”
与东侧院仅一条短廊,一排庑房相隔的西侧院内,数十都已戴上面甲的兖州不良人按刀而立,俨然已是蓄势待发之状。
被问及的公羊左只是好整以暇的坐在廊下的围栏上,眯着眼敲着膝上的刀鞘,只是摇头。
“再等等。”
那询问的兖州不良人虽然焦急一舵的同僚在隔壁厮杀,闻及此言,却也只是按刀相待而已。
而等待的时间并不长,随着那一道亮色冲天而起,亦或者是那东侧院内的二次交战恰才开始片刻,从高处俯瞰往下,就能看见相邻安乐阁的坐近建筑间,于密集的飞檐屋瓦之上,便不难发现正有十余道,乃至二十余道腾挪纵跃、闪现奔走的身影宛若鬼魅般赶赴信号发出的东侧院所在。
这些人,俱是佩了兵刃的。
不过在这些人现身的同时同刻,于安乐阁最高的阁楼顶,一不良人举灯为号,执小旗一指。
“哈哈,大鱼来了!”
公羊左狠狠的起身,眸中闪过一丝狠厉:“且去看看,大帅遣来的是什么高手。”
“得令!”
自然而然的,那一几乎没有遮掩的灯号立刻被屋檐间不断疾走的一行人看见,为首之人便突然抬手。
一行人陡然止步。
旁边,有戴了面巾的人转头望来,沉声道:“魁丑,恐有埋伏”
而那所谓的魁丑,也理当是这一行人的统领其人,这会却只是略一沉吟,便复又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