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换将一事?”
萧砚一顿,当时他设法安排让张贞娘在朱温那里吹耳旁风,将沧州的杨师厚换成了朱汉宾,确实是有其事,甚至还给了其一个胭脂评名额。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还真算一个把柄。
他想了想,便不由失笑了。
张贞娘其人,不说人品如何,起码在朱温那里还是能说上几句话,正好可以让她安排一件事。
想到这里,他便只是沉默伸手而已,显然是让那宫娥引路。
后者大喜,急忙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面,将萧砚向宫苑深处引去,。
说是深处,其实也不妥当,大体还是在这集英殿范围内,不过向里去道路就繁杂了些,似乎还在修建中,明显能看出来是一个大湖,颇有昔年明皇钦点的曲江宴之景,再结合这所谓的集英二字,当可明白朱温是打算将这座殿宇今后用来庆祝新进士及第的场所。
不过不论如何,总归是到了一座还未建好的阙楼中。
萧砚坦坦荡荡,并不害怕自己会被人撞见,他有把握在别人发现前直接拧断这宫娥的脖子,而后再从容而去,甚至不会让人有机会发现他的身影。
且显而易见的是,张贞娘也不想让别人撞见。
“”
隔着一道门,他就已然看见其中的一道妖娆的人影了,遂径直停步,并不进去。
那宫娥有些吃惊,但并不敢强行忤逆这位年轻的冠军侯,更何况方才就已说了一番强迫之语,到现在心下都是惴惴不安。
她自去禀报不提,片刻后,张贞娘便由一个宫娥提着拖地长裳,故作优雅的走出来,提着一盏宫灯,仔细看了看脸色淡然的萧砚,遂只是哼了一声。
“冠军侯这是恼了?”
“不知郢王妃邀本将来此,是为何事?”萧砚脸色淡淡,注意力却已然将四面扫过,确保这阙楼左近没有第三者后,方才开口。
见他这般样子,张贞娘反而自己恼了,故作的优雅姿态亦散了去,冷面道:“没有事,就不能邀冠军侯来了?”
“若无旁事,那本将就先告辞了。”
“慢着!”
萧砚径直转身,却直接听到一道叱声,便停下了脚步,
旁边的两个宫娥,此时唯有惴惴。
“过来,有事与你说。”张贞娘忍了一忍,看着萧砚那惹动全城小娘子为之倾慕的身姿,终究是不舍,而后抬手一招,让自己的万种风情尽数展现。
萧砚看了看左右的两个宫娥。
张贞娘一喜,挥手让二人退去,自己反而上前走了几步。
“伱回京数日,我多次邀你不来也就罢了,逼得我不得不今日行险,你倒不愿了?难不成是忘了昔日交情了,倒是难为你那安乐阁给我送了一整年的菜肴饮品,亦难为你评了那胭脂评,是吧?”
她近前了些,却是忍不住抱怨,倒显得自己和萧砚的关系很亲近似的。
确也是如此,萧砚之前为了在朱温那里有更多的眼线和话语权,确确实实屈身为此人卖了好一阵子的好,加上又有安乐阁时常给她献新菜系品尝,在先入为主的念头下,难免会自认二者的关系亲近。
萧砚不动神色,只是道:“王妃言重,胭脂评所评,俱是萧某真心所言,回京不受邀,却是萧某自知身份,不敢冒冥帝”
“他?怕他作甚?”张贞娘吟吟一笑,竟是越凑越近:“朱友珪十日前就离京了,以前王府本就只有我,现在更不需要惧他人了。”
“离京?”
“去灵州了,说是去寻什么尸祖”张贞娘明明有怨气,这会却反而是有问必答,不知道为何,她就觉得和萧砚对话让人分外愉悦。
“尸祖”萧砚自是点头。
张贞娘见他长得确实英俊,不负自己日夜所思,便心情大悦,带了些上位者口吻:“说来,我这一年替你那般照拂安乐阁,你就这般报答的,一句惧朱友珪就能打发的了?”
“自是不会。”
萧砚自然而然答道:“我在城外置办了一庄园,同样打算设一产业,王妃或能喜欢”
城外的东西,有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