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录3
羌橘回忆录
我醒来的第三天军医采了一把奶黄色的野花放在我床边,花的旁边放了一封信:
老宝宝,我和丹尼尔返回东战场了。在你昏迷的日子里东方的反攻开始了,这是一个好兆头吧。我们开学见。
我看得出这行字写得很匆忙,硬硬的信纸背面被钢笔戳的凹凸不平,它刺刺的在我的手心。
“你朋友说如果你醒来了替他送你一束花。”
军医支起我的后背对我微笑,“他走之前还用信纸简单叠了一个信封。”
我能想象高览那一天的样子,我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和军医一起笑了,“他有时是很讲究仪式感的人。”
我其实在战后一直没有告诉高览,我当时和军医一起笑并不是觉得他傻,我那天看着简陋的信封与野花是真的很高兴。我的好兄弟这一生里总是带着一点儿仪式感,有时候真与他那大大咧咧的性格不相符,我想他的仪式感或许来自于他极具艺术感的母亲吧,高览的母亲与我的母亲一样,那么喜欢种花,如果我的母亲还活着大概与她一样吧,也会像高览的母亲那样热衷于送人鲜花。我很高兴我的好兄弟在人间地狱中还留有仪式感,他或许不会意识到这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予我而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