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错,这是你的方式。”
“那你喜欢的方式是什么?”
“责任和保护。”
羌橘望着丹尼尔锋芒毕露的眼睛,刹那之间他得到了答案,他几乎凶恶地对丹尼尔说,“我要你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我要你亲口说出来!”
丹尼尔死死地望着他沉默着,他们胶着在这片沉默之中,羌橘陡然爆发,“你从一开始就把对方放在了弱势的地位上!什么都不容许知道!这就是责任和保护吗?!你凭什么觉得对方处于弱势的位置!”
“凭什么!”
“就这样什么都不说!看着他喜欢你!看他求而不得!看他嫉妒!看他失控!你什么都不告诉他!你一直把他当成孩子!你告诉我你要保护他的什么!保护他永远像孩子一样吗?!”
“他的天真和孩子气是建立在无知和被保护之上的,这样也可以是吗?!”
“是。”
“他不可以!”
“我可以。”丹尼尔冷冷地斩钉截铁道。
“你有你喜欢的方式,我有我的。”丹尼尔说道。
羌橘剧烈地呼吸着,他扶着扶手侧过脸,又冷冷地回头望着丹尼尔,“余燃知道卢晔阿姨喜欢她吗?”
“不知道对吗?”
“直到阿姨走了,直到她疯了,她都不知道是吗?”
“是。”
“你会为此可惜吗?”
“会,但我理解她为什么这么做,”丹尼尔看着羌橘说道,“两个哨兵之间的爱情,她身上有太多舆论压力足以压垮余燃的生活。她的意识越来越不清醒,她知道她给不了正常的爱情,她必须保护余燃。”
“什么叫做正常的爱情?”
“日光之下的,永生相伴的。”
“你觉得余燃在乎吗?”
“但她在乎,她不愿意给出如此委屈又短暂的爱情。”
“可我想要听到你喜欢我!我不在乎日光之下!我不在乎受伤害!”
“我在乎。”
羌橘哭了。
“别哭。”
“丹尼尔你以为我为什么哭?”羌橘的声音恶狠狠地。
“我哭你希望你的母亲能活成她想要的样子,而你作为生者却不能活成自己想要的,丹尼尔,你以为我在哭什么啊?”
“丹尼尔,你以为我真的不会离开你吗?你有多笃定我不会离开你?”
羌橘一步步走下楼梯捡起两人之间的行李箱,“我只有袍子需要带走,我想离开随时都可以走,我可以去学密码学,我可以申请战后哨兵幸存者教育资助金,我可以去拿奖学金,我可以住在学校,你觉得我必须留在这里或是关沧明老师那吗?”
“即便从一开始,让我想留下的也并不是其他,而是你是我接触过的寥寥无几的善意,而让我最想留下的时刻是因为,我喜欢你,我不能失去你。”